第二章 忍无可忍
第二天大清早的，王小宇就接到了杜三的骚扰电话，说是博物馆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交易了，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王小宇看着躺身边还在梦里的卓采文和柳央，不忍心打扰佳人清梦，只好麻烦他先接收款子，等她们两醒了再过去。
这点小事情，杜三当然不会拒绝。答应下来后，开了句让他保重身体的玩笑，就挂了电话。
卓采文这套处于三环内的房子也就百来平米左右，配套附属房间虽然齐全，不过卧室只有三间。其中还有一间，历史以来压根就没准备过被褥。
当时听武小优决定留在杜老爷子那里住，卓采文也就没有忙活着准备第三套被褥。反正床够大、三人睡一起也不挤，而且北京冬天里人多睡起来更舒服。
快到8点半的时候，柳央才醒过来。这还是她心里惦记着枕边人，要不也不会这么早起来。这段时间来积累的疲倦，让隔壁习惯早起的许丽儿，到现在还没动静呢。
两人隔着几厘米距离对眼，柳央脸色一红、嗔道：“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带花！”
接着，她就翻过身去拿衣服穿戴。
柳央这边一动，本就快睡醒了的卓采文也睁开了眼睛。她迷迷糊糊问：“几点了？”
“估计八点多了吧，外头阴着天。”王小宇从柳央让出的位子下了床。
“我不想起！床上真舒服！”卓采文如今在王小宇面前越来越嗲了。
“额，我去叫三位妹妹起床哈！”柳央鸡皮疙瘩直翻，迈开步子就溜出了这是非之地。
王小宇穿戴整洁后，坐回懒在被窝里的卓采文身边，轻捏着她鼻尖道：“别把我女儿给教坏咯，早起身体好！”
“额，我很奇怪，你到底是在关心你女儿呢？还是在关心我呢？”卓采文也不反抗，就让他这么捏着，连眼皮子都不带撑开的，典型的能多眯一会是一会心理。
“我女儿还不是你女儿吗？”王小宇还没弄懂卓采文话里所蕴涵的意义。
但卓采文马上就让他明白差别了：“你女儿是我女儿没错，但我女儿是我女儿，我是我，我们是两个单独的个体，怎么能一概而论？你宠她，根本就不能等于在宠我好不好。”
“...”王小宇拎了拎她鼻头，道：“原来是在意这事情啊，我当然知道了。起床吧，出去吃过早餐还要过老爷子那里呢。要不，我那妹子就该打上门了。”
等到家里五个女人忙完洗漱工作，到最近的早餐店里已经是九点了。吃过早餐，一行人直奔杜家宅子。
在车上，柳央就央求卓采文陪她回家一趟。总不能人到北京了，连家都不回一次吧。
王小宇对此还是很支持的，而卓采文是真心怕见自己姐姐。不过最后，也没能拒绝掉柳央的请求，答应等从杜老爷子那里回来，就陪她去闯一趟龙潭虎穴。
“小宇，我们在北京呆多久？”答应侄女条件后，卓采文马上给自己筹备后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躲的过初一还躲不过十五呢。
若没有万全的退路，卓采文可以预见自己在北京的日子有多难熬。至于王小宇的存在，她不打算告诉姐姐。因为这是要留侄女柳央脱身的借口，她若用了，只怕以后侄女和王小宇之间的处境就见不得光了。
王小宇考虑到时间临近年关，老爷子家了儿女要回来，而卓采文这套房子确实不适合过年，便回道“就这两天吧，最多过了后天就走，回去还要置办年货！对了，一会你们好好想想，看看北京有什么要带回家的东西。”
等王小宇和杜三划好帐，老爷子问他们这群年轻人有什么安排。
武小优心里还记得安子在自己家吃了闭门羹的事情，就说要去买些礼物回家带给朋友。不过因为时间上的关系，上午还是没能出门。
中午快吃饭那会，钱多多给杜三打了个电话，询问王小宇是不是在他那里。得到准讯后，马上就过来赶饭点了。
这小子自从上次跟王小宇一起认识了杜三后，也没少往这边跑。开始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王小宇对老爷子很敬重，那兄弟不在的时候他长过来走动走动。
后来陪着老爷子喝喝酒，听听老爷子唠嗑，也品味出不少人生哲理，就更喜欢时不时往这边跑了。所以，钱多多的突然到来，基本已经不会引起惊扰了。
吃完饭，这群年轻人就出门逛街了。如今多出个钱多多来，女人们估计要买的东西也会适量增加不少。
柳央在逛街过程中，不动声色给家人买了些礼物，才和姐妹们道别与卓采文一起离开了大队伍。
她这样的做法，自然引起了武小优她们几个的抱怨。早知道她要回家，怎么也得给她家人买点小礼物，让她带回去呀。虽然都是王小宇买单，但心意还是大家各自的吗。
钱多多在后面和王小宇聊天，至于内容年含盖的范围就很广了。从天文聊到地理，从国际格局聊大国内现状，思想跳跃度非常之高。前头的女人们偷听不了一会儿，就会完全对此丧失兴趣，专心逛街选店起来。
与此处和谐的气氛截然相反的，是到家后不久的柳央家里。
有家人新归，按理说家里因该十分喜庆的。刚开始那会，也确实是这样的。但礼物分发下去后没多就，柳央的母亲就开始安排柳央和自己妹妹的终生大事。
手段还是老一套，基本没什么变化。就是在两人面前，翻来倒去夸奖谁家的孩子怎么怎么出息了，那个部门里的那个小伙子如何如何出色了。人选倒也不少，而且似乎在柳母眼里，这些人都能配的上自己女儿和妹妹。
这事情其实也不能算是个事情，奈何柳母‘推销’的对象都有心上人，而且偏偏还是一个人。正是碍于这个关系，柳母的话虽然让听的俩人都快崩溃了，也没人出声抗议。
要按以前柳央的脾气，这会早就该拂袖甩门而去了。如今心里有鬼，只能把翻脸的底线压到很低的程度。但无论多低的底线，都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最先承受不了的，是卓采文：“姐姐，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就饶了我吧！还有，央央也有男朋友了。你都不了解情况，就在这里棒打鸳鸯！”
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柳东，听比自己还小年纪姨妈说出这话来，马上就插嘴进来询问：“小姨，央央男朋友做什么的？叫啥来着？”
卓采文不顾身边已经觉察出了什么、正拉着自己手臂想要制止的柳央，回道：“那男人叫王小宇，正职工作是杭州国安局特勤处处长，还兼职着古董生意。
这次回北京，我们俩就是跟他一路玩过来的。加上今天早上故宫博物馆买去的那件古董，林林总总已经赚到手2600万人民币了。这还不算，还有不少珍贵的东西走的拍卖程序，等春拍结束估计得上亿了。
就这个寒假，才两个半星期左右，就有一亿人民币收入。正职也好，副职也好，就算人家门楣不如央央，给她的幸福也不会比姐姐刚才所的任何一个少。”
“真的假的？这不是拣钱吗？弯腰见一百快一张的，估计也就这个速度了吧...”柳东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老婆掐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妹妹柳央脸上，已经有爆发的预兆了。
看见这情况，柳东自然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那孩子，人品怎么样？多大年纪了？”柳家老爷子对卓采文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大感兴趣，他只在乎自己的宝贝孙女未来能过的更好些。
官不做也罢，钱够用就好，什么都比不上真正的幸福。人活一世，不就是在追求着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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