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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回京


经过一周多的路程,终于抵达了京都,陆景辞命苏木领着众人先回侯府,自己则打马回宫复命。

        金黄色的琉璃瓦映着高耸的朱红色宫墙,高高翘起的屋角似鸟奋飞,却是怎么也飞不起来。

        哒哒哒的马蹄声愈来愈近,早已等候在宫门口的总领太监及一众侍卫跪地叩拜。陆景辞紧勒缰绳,扬起的尘土扑了众人一脸,他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了随行的侍卫,大手一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入了宫。还好众人都知陆侯向来如此,所以并无惊措,各归原位。

        总领太监匆忙起身,带着几位宫人追上陆景辞,“侯爷赶路辛劳,可需沐浴更衣。”

        陆景辞驻步,侧头微凝着总领太监,“本侯很脏吗?”

        一句话吓的总领太监扑通跪地,“没有没有,是奴才嘴笨,侯爷快去议事堂吧,圣上还在等着呢。”陆景辞本就没想把总领太监怎么着,于是就此作罢,转身离去。

        谁承想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国公爷。

        “哟,国公大人这是,病好了,又开始到处蹦跶。”陆景辞嘴角上挑,笑眯眯地冲国公微微俯身,“国公可是这大洲的股肱之臣,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诶,不敢不敢,怎敢受侯爷大礼。”国公慌乱摆手,后退几步,微一俯身,回之一礼,“陆侯才是年少有为,只是太过伶牙俐齿,怕是会惹人不快,平白丢了性命。”

        两人的目光撞到一块,随即皆是大笑,国公摸了摸依稀已有一两根白色的小撮胡子,笑着凑近陆景辞,拍了拍他的背,迈步走远。

        陆景辞望着国公远去的身影,收回了笑容,继续向前走去,真是晦气。

        迎面又是一抹青色撞来,陆景辞心想,今天是休沐吗,怎的都如此清闲,一会儿国公,一会儿国师,回京第一天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儿。

        国师正值弱冠,风华正茂,一袭青衣仿若超脱于尘世之外的天神,清冷恍如谪仙,不染纤尘。两人相对行礼,擦身而过,不言一语。

        国师向来不喜言语,又不属任何一派,陆景辞也就收敛了一些,并无找茬,大步朝议事堂走去。

        经过千难万险,终于抵达了议事堂。总领太监擦了擦额角的汗,守在殿外。

        进门便是折子落地的声音,陆景辞加快脚步,只见景和帝瘫坐在檀木椅上,闭着双眼,用手不停的揪着眉心。

        “再揪怕是皇后都会嫌弃。”陆景辞拍掉景和帝的手,“年纪不大,眉头倒是挺深。”

        “你回来了。”景和帝揉了揉眉,睁眼坐正,陆景辞顺势坐在龙书案上,随手翻开身旁的几本奏疏,“这些个老家伙又在逼你纳妃。”

        “嗯。”景和帝捡起丢在地上的奏疏,转而丢到陆景辞身上,“看看。”

        陆景辞翻开一看,那些个老家伙竟然得寸进尺,妄图以无所出的理由逼皇帝废后,难怪李知卿这小子如此愤怒。

        “秋暝她……唉,都是我的错,不怪她,她活的已经很辛苦了。”景和帝回想起当初迎娶皇后时的情景,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秋暝,我会对你好的。”大红盖头掀起,池秋暝穿着鲜红的嫁衣,画着明媚的妆容,嫁给了面前那个此生最爱的少年郎,“哪来的弱水三千,我就是这皇宫中唯一的弱水。”

        少女的笑容恍如就在眼前,仿佛大婚就在昨日,只是不知何时,他与皇后就变成了这样。

        “好了,不说这些,说说你的事吧。”景和帝将自己拉出了回忆,“回京途中遇到不少事了吧。”

        “嗯,都是些小手段,谁干的我们俩都清楚。”陆景辞向后靠了靠,没找到支撑点,只能用手撑着,“不过,张昇的那笔赃银没找到。”

        “搜刮了那么些银两,总不好都放在州府,数额太大,想是早就转移了地方,用来招兵买马。”景和帝敲了敲檀木椅的扶手,“反正咱们还年轻,可以跟他慢慢耗,你先回去歇息歇息,明日设宴庆功,接风洗尘。”

        “好。你呀,也该去见见秋暝了。”陆景辞拍了拍景和帝的背,拂袖而去,打马回了侯府。

        夜里,团扇在侍女的素手摇曳中聚成阵阵凉风,悠扬的琴声也带来丝丝清凉。高大的红墙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墙内外的人也是凄冷的。

        为何不见佳人,只因红墙阻隔奈何伤。

        婉转的琴声透过宫墙传入爱人的心中,“皇后娘娘,你看,昙花开了。”侍女指着花瓣微张的昙花,激动大喊。

        “是呀,昙花又开了。”池秋暝住了手,如往年一般,静等昙花开放。

        犹记当年,少时天真,不知诸多无奈,常言要相伴观赏昙花,却不知昙花一现,故人不在身旁。

        姜槐序等人随着苏木穿过繁闹的街道,拐进寂静的水云巷,没多久,侯府华贵的门匾映入眼帘,红底金字,雕刻槐花,据说是罪臣前太傅姜寻所赠。

        姜槐序抬头看了看侯府两旁的石狮子以及那块牌匾,不待进入,就见府中飞出一枚肉球,直直扑进了怀里。

        “哥哥,你回来了,柒柒好想你。”

        姜槐序疑惑地看了看埋在怀中撒娇的女子,又偏头看向一旁的苏木。

        苏木对上姜槐序疑惑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我的小郡主,侯爷回宫复命,还没回来。”

        没回来?女子抬起了头,这是谁?她吓得蹦开,脸不由地红了红。

        “拜见郡主,在下姜槐序,是侯爷拾回来的门客。若郡主不嫌,也可唤我哥哥。”姜槐序俯身行了个礼。

        “不用多礼,姜大哥也随哥哥一样,唤我柒柒吧。”陆柒柒回了一礼,“走吧,进府再说。”

        姜槐序点了点头,随着陆柒柒进了侯府。

        州府已是华丽无比,却不能与侯府相比,侯府廊檐下纱幔飘动,楼宇从立,就连脚下的石子路也是不比州府粗糙,就是原先的姜府也不及侯府的千万。

        陆柒柒领着几人进入待客的荣枝堂,命下人看茶,几人边聊边等陆景辞回家。

        “侯爷回来了。来人,去通知郡主。”听有马蹄声来,一半百老人从侯府中奔出,远远地就开始呼喊。

        “秦伯。”少年一跃而下,扶住了正欲行礼的老人。秦伯是侯府的老人了,看着陆景辞与陆柒柒两人从小长大,关系自是亲厚。他拍着陆景辞的双手,“侯爷回来了,累不累,快,快去歇歇。”

        “秦伯,我不累。”陆景辞摇了摇头。

        “怎会不累,路途艰险,侯爷怕是没睡过几次安稳觉。”

        听着老人的絮絮叨叨,陆景辞只能无奈打断,“对了秦伯,柒柒还有苏木他们呢?”

        “已经派人去请郡主他们了,一会儿就来。”

        说曹操曹操到,陆柒柒跑出侯府大门,高兴地喊着“哥哥,你回来了。”说完,扑进陆景辞的怀里。这次没有扑错。

        陆景辞摸了摸陆柒柒的头,“好了,不要粘着哥哥了,先进府吧。”

        陆柒柒仰头笑了笑,拉着陆景辞进了侯府,一边叽叽喳喳地问着陆景辞冀州的奇闻趣事。

        陪了陆柒柒好久,陆景辞示意苏木将陆柒柒带走。苏木上前拉住陆柒柒,“陪了这么长时间,该让侯爷休息休息了。”陆柒柒见陆景辞眉眼间的疲劳,也就没有打扰,任由苏木拉了出去。

        待人走后,陆景辞询问一旁的管家,“秦伯,我带回的门客可有安排好?”

        “安排好了,只是这姜公子和侯爷小时候一模一样,皮的很,拿着钓竿就直奔空桑池。现在,怕是为数不多的几尾红鲤鱼也不见了。”秦伯眯起双眼,笑的好不慈祥。

        “哦?我这就去看看。多谢秦伯。”

        “去吧。”秦伯拜拜手。

        “要是再来晚点,怕是那几尾红鲤鱼全都进了这侯府的小厨房。”

        姜槐序执一钓竿立于空桑池旁,听见陆景辞的打趣,也并无所动,只紧盯着飘在水面的鱼浮,顺便回了句,“人生地不熟,无聊得很,问了柒柒,才找到这么个稍微有趣点的地方。”

        陆景辞走上弯曲的青石拱桥,至其身旁。他看了看围在诱饵旁试探着吞下整个饵料的红鲤鱼,“明日圣上设宴庆功,去不去”

        姜槐序见鱼儿还未上钩,将钓竿递到陆景辞手中,再捞过一旁的酒米,撒入池中,“去,为什么不去。只是师父应当不会去,他好像不太喜欢京都。”

        陆景辞撇了一眼姜槐序,“师父的毒,我会想办法,现如今,太医院最鼎者当属池院判,只是其被国公控制,想要将其带出,恐怕要费一番气力。”

        姜槐序撒米的动作顿了顿,“其实师父他早就不想活了。”

        “为何?”

        “不知。”

        和风拂过池面,激起一圈圈涟漪。陆景辞手中的钓竿猛地一沉。

        “快拉。”姜槐序说着,手就伸向了鱼竿,两人一起将鱼竿拉起,鱼在空中摆动了几下鱼尾,好大一尾红鲤鱼。

        陆景辞将鱼从钩上取下,“今晚算是有鱼汤喝了。”

        “走吧,不钓了。”姜槐序拿过鱼竿,先一步下了青石拱桥。

        “姜槐序。”陆景辞提着鲜红的鲤鱼,红衣虽艳,唯着尔身,方显其华。

        陆景辞看着换了一身红衣,衣带蹁跹的姜槐序,试了几次都没能说出这一句话。

        “怎么了?”姜槐序听见呼喊,回了头,看陆景辞没有说话,撇了撇嘴,继续先一步走出了空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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