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军火贸易
“苗兄，国内的事务劳你费心了，特别是那帮大明移民，一定要小心应对。”
“呵呵，海子你就放心好了，这拨老乡都比较纯朴，和他们进行交流应当不是太难。”
“呃，想来他们出发之前曾经接受过泉州海商的指点。既然如此，苗兄你就大胆施为，争取在最短时间让他们彻底中华国化，并成为咱们实现预定目标的脊梁。”
“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具体成效如何那还是需要时间去检验的。要知道现在的人都比较愚笨，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真不敢恭维。”
“苗兄，你也不用担心，无非就是多花些时间。在半年多下来，麻拉文莱两地咱们何曾再听到其它语音？即使是那些土著，他们还不是一个个满口普通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到了北京了呢。”
“呵呵，看来海子你挺有信心的。行了，这事就交给我了，你们放心地离开吧。”
“日哦，怎么搞地象是生死离别似的。好了，咱就不再煽情了，拜拜了你。”
考虑到菲律宾方面急需运输工具，九号清晨，伏波号就再次离开麻拉港，奔赴占城。
明朝初期，东南诸国之间战事不断。不过，自三年前占城国王阿答阿者在越南海潮江遇伏身亡之后，大将罗皑即位。为报前仇，罗皑多次发兵骚扰越占边境。适逢越南陈朝权臣胡季犛开始铲除异己，为日后的篡位铺平道路。现阶段占城方面仍然占据主动，不过，由于连年发动战争，阿答阿者、罗皑统治之时，亦是占城最后一次强盛的时期。随后，这个国家亦开始步入没落之途。
根据历史资料以及来往海商反馈的信息，占城国历来善于驭象。阿答阿者在世时，占城方面设计出一套象阵战斗方法：作战时得利，则驱象冲前，失利则以象殿后，阻挡敌军。由此可见这个国家拥有大象的数量绝对不会少，因此，穿越众决定首先前往占城。
为保证这次交易能够顺利实施，海旭阳特意调拨了一批诸如银境、香皂等奢侈品，以及一部分农具、车辆、弓箭、火枪等军事物资。当然，银光闪闪的华币亦准备了上百万元。
考虑到时间比较紧迫，伏波号抵达归仁港之后，穿越众并没有自己出面组织货源。因为在此之前，纳土纳驻军已经向途经此处的沈家、杨家、陈家、刘家、朱家等海商分别下了订单，此次占城大象交易就是和陈家达成的交易。
此前，以陈祖义为首的海盗可没少劫掠占城、真腊、暹罗等国的沿海地区。因此，出身陈家海盗团的赵老三就成为伏波号联系归仁陈家商社的特使。随后，在万鑫等武装人员的护送下，搭载特使团的登陆艇顺利进入归仁港。
“老赵，你知道陈家商铺的位置不？咱们可不能乱闯，而且也没有那个时间来浪费。”
“万队长，不用担心。虽然我不知道陈家商铺具体的位置，不过，我知道大明国商人集中的区域。咱们只要到了那里，随便找几个明朝商人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呵呵，按照中国人喜欢扎堆的习惯，这些海商应当会集中在一起。好吧，咱们直接去那里就是了。”
广州陈家是南洋一带非常出名的大海商，因此，万鑫一行根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联系上留守的陈家掌柜陈柄意。不过，让众人感到失望的是，此刻陈家并没有组织起足够的货源。虽然收购的大象不是小猫两三只，总数亦没有超过千头，远远满足不了中华国的需要。
“陈掌柜，这次交易你们陈家做的可不是太地道。当初你们在纳土纳岛可是和老王他们拍了胸脯，保证我们的货源，可现在……”得知陈家的所为，赵老三极为恼火。
“赵掌柜，虽然当初达成了协议，可是你们也没有明确什么时候要货。更关健的是，最近占城和安南一直战事不断，民间的大象多被国家征用，咱们就是想买也找不到卖的。你们不知道，为了采购这几百头大象，咱们打通关系所花的钱都能堆成小山了。”
“老赵，你不要着急，咱们不是还有应急方案么。”万鑫赶紧安抚有些暴走的赵老三，随后他又问道：“陈掌柜，你们和罗皑他们能够搭上线不？我们船上有一批军火物资，我想占城方面应当会有兴趣。”
“军火物资，什么样的军火物资？”陈柄意急忙问道。
“就是钢刀、弓箭、火枪、火炮之类的武器。而且质量绝对比大明的制式武器还要好。”
当前时空，各国统治阶级对内大多仍然采用愚民政策，民间根本不许拥有刀箭火枪之类的危险品。因此，强如陈家这样的海商，亦很少装备有制式武器，更谈不上进行军火贸易。
“如果你们产品的质量真地过硬，咱们搭上占城王罗皑亦没有多大问题。据我所知，占城方面对军火物资的需要非常急切，应当会派出得力的大臣协商此事。”
“呵呵，陈掌柜，他们要多少武器我们都能够提供多少。不过，具体怎么操作还是由你们全面负责，暂时我们并不准备和占城方面正面接触。我们中华国海旭阳陛下就在外海的船上，就因为这个原因陛下才没有上岸。”万鑫再一次向天秤上加了重物。
“啊，陛下为什么不上岸呢？”对此，陈柄意很是惊讶。
“安南、占城、真腊、暹罗等国都将是我们的合作对象，我们不可能因为占城一国放弃其它国家的市场。接下来我将向安南采购铁矿石、煤碳、硫矿、粮食、甘蔗、木材等物资，当然不能因为与占城的关系影响接下来的双边贸易。”
“我们占城国一样具有丰富的铁矿、煤碳、甘蔗、木材、粮食、大象、水牛、生猪等资源，只要中华国需要，我们将以安南国要求的价格的八成进行交易。”当罗皑亲自检验陈柄意提供的武器样品之后，当即就决定吃下伏波号上的这批物资。
“国王陛下，此次贸易中华国主重点采购的物资是大象，而且有多少要多少。听说他们主要是用来作为运输工具，因为其国内的道路太过泥泞，马车都无法使用。”陈柄意说道。
“陛下，我国战象部队同样需要大量的大象，根本无力向对方提供这种牲畜。”
面对众臣的反对，罗皑有些恼了。“我国境内拥有的大象不下三十万头，拿出一部分与中华国交易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拥有一个五千人火枪队和数十门火炮，绝对能够再次攻下升龙！如此丰功伟绩，难道你们一个个能够无视吗？”
占城与安南两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此前，占城方面曾经三次攻下安南陈朝的首都升龙。不过，自从阿答阿者死后，占城国再也没有重现昔日的辉煌。
且不说毗阇耶占城王庭在闹腾，就是伏波号上的穿越众亦因为是否向东南亚**、火炮而吵成了一锅粥。此前，麻拉方面为了保证伏波号的安全，黄鹏辉不但把船上的红夷大炮增加二十门，就是新开发出来的佛郎机炮亦列装了三十门。这些玩意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就要出售给占城，众人对此颇有微辞。
“呵呵，我想大家根本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要知道这些所谓的火枪火炮都不过是些初级产品，根本没有多大的威力与技术含量。要知道此时大明同样拥有同类的武器，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威力小了一点，射程短了一些。也就是说，技术垄断已经不可为。再说了，这些武器咱们又不可能外销多少，对方不可能对咱们中华国形成威胁。”海旭阳解释道。
“我的意见是燧发枪和射程较远的红夷大炮最好不要出售，而且这件事情最好通过议会的批准。至于淘汰下来的那批火绳枪和老黄新开发出来的佛郎机炮，我认为出售一部分应当没有多大问题。据我所知，这种两种武器射程有限，威力都不大。”随后，万鑫亦提出建议。
“第一批燧发枪的射程只有一百二十米左右，不但是滑膛枪，而且射击的是散弹，一样没有保留的价值。要不然，黄鹏辉也不会专门往伏波号上倒腾了上千支，其目的绝对是想利用咱们与各国交易的机会出售掉。”海旭阳说道。
“估计是有这个想法，咱们现在使用燧发枪的射程已经增加到两百米左右，而且船上的库存亦有一百来支，想来用不到这批低档武器。”东方辰亦说道。
“据说，黄鹏辉已经在研制弹匣式后装线膛枪，使用的是十二毫米黑火药子弹。预计这种新枪的有效射程将超过四百米，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现在的装备又要惨遭淘汰。”
“老万说的这种枪还在图纸上，由于现在还无法批量生产硝酸和雷～汞，估计初期还要采用燧发方式。下个月或者明年一月份，我们将会前往印度、西亚甚至非洲一行，到时我们就不会再缺乏硝石。因此，硝酸、雷～汞、无烟火～药等产品都将会迎来自己的春天，说不定各位手中的九五式亦能够放开量操练，根本不用担心子弹问题。”海旭阳又开始画馅饼了。
“既然如此，咱们还坚持什么，卖就是了。反正任何一方势力都不可能依靠这些武器，在几个月内侵犯咱们中华国。”对此，众人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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