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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陈、陈恪平!?”刚刚怼张晓燕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见了,李芝华半晌才结结巴巴道。

        这人来多久拉?李芝华想到刚刚胡说八道的那些话,完了,刚刚那些话不会都被他听到了吧?

        李建乐双手捂脸,哎,他姐总算发现院子里来了这么个大活人了。

        刚刚他拉了几次他姐的衣角,结果可能是他姐对敌太入神,一直没注意到,甚至还嫌弃他烦。这下好了吧,他姐说的那些乱七八糟鬼话话都被人正主听到了。

        李建乐虽然对陈恪平不太了解,但也可以肯定,那男人是绝对说不出他姐嘴里那些什么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让他往东绝不往西的这些不要脸的话的。

        现在好了,被他发现他姐不要脸的一面了,也不知道人会不会退婚,要是退婚了,他姐和曾文礼还有可能吗?小少年双眼紧张的盯着陈恪平,心里直打鼓。

        “陈、陈同志,你来多久啦?”李芝华看着男人那双深邃的眼,打了个磕绊,有些心虚的问。

        刚刚那些话可都是自己为了气张晓燕胡编乱造的,现在被正主听见了,李芝华简直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就图一时的爽快忘了今天是约好去领证的日子,口无遮拦了呢。

        陈恪平挑了下眉,但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听不出什么的情绪,

        “也没多久。”

        还好,还好,那应该没听到什么,李芝华正准备松口气,就听到那男人又慢条斯理的补充,

        “也就从你开始说我对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娶那里吧。”

        李芝华那半口气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也就是说这人把自己的话全听去了?这么羞耻不要脸的话,要她以后怎么面对他?而且,这回她听的真切,男人的语调里分明带着笑意,他在取笑她!

        “这、嗝……还叫没、嗝……多久!?”

        只可惜原本一句颇有气势的质问因着她刚刚卡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不但乱了威严,还显得傻气。

        李芝华绝望地以手掩面,背过身去恼羞成怒地控诉,

        “你这人不、嗝……实诚,还取、嗝……笑我!”

        她错了,年轻时候的陈恪平不仅一点也不傻,还坏的很!傻的是她自己!

        面前的姑娘唇红齿白,齐肩的麻花辫尾端绑着红头绳,碎花的的确良衬衣很好的显出身材。

        刚刚她和张晓燕说话时,眉眼灵动,神采飞扬,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像一朵娇艳的玫瑰。然而此刻那双熠熠生辉的凤眼却微微垂着,脸上也透着丧气,整个人蔫了吧唧的样子。

        陈恪平原本带着些微笑意的眸子里,慢慢的就生出了些不舍,她该是鲜活的,神采飞扬的,而不是现在那样一朵枯萎的花,于是出言安慰,

        “芝华同志,刚刚你所说的即我心中的所想,在我看来,平平淡淡柴米油盐的日子才是生活。”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下定决心与你共度余生,万幸你肯答应嫁与我,叔和婶子也不反对。婚姻是我对你的承诺,此后心里只会有你一人,你是我的妻子,自然事事以你为先。由于我工作较忙,家里的事情难以顾及,可能需要你这个女主人多操心。”

        原本羞愤欲死的李芝华没料到会迎来陈恪平突如其来的表白,即便上辈子活到了三十多岁,她的心依旧不受控制的颤动了几下。

        她看着眼前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目光认真的男人,竟给她一种深情的错觉。

        虽然很有可能是他为了在外人面前圆自己刚刚撒下的谎,但李芝华脸颊上的红晕还是渐渐蔓延到脖颈,整个人就像是红透了的虾子,“哎哎,你别说了,建乐还在这呢,没得带坏小孩子。”

        陈恪平闻言,扫了眼不知什么时候避到院子角落的李建乐,只见那小子早已惊掉了下巴,眨巴着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自己和他姐。

        这会儿连忙双手捂着耳朵,紧贴墙根儿,乖觉道,“我啥都没听见,姐夫,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继续!”

        不知是不是被那声姐夫取悦了,陈恪平轻笑出声。

        李芝华听到,更不好意思了,自家小弟的怂样简直没眼看。还有啥姐夫的,这不是还没去领证吗,这么快就改口真的好吗?

        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下尴尬的气氛,就听到身后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道,

        “这位同志,不管你是为什么娶我们芝华,但她都是不可能答应和你结婚的。芝华才不会信你的花言巧语,她有喜欢的人,非他不嫁。那人就是我们班上的同学,两人已经好很久了,你这么做是拆散他们,是不道德的。”

        张晓燕刚刚快被李芝华气糊涂了,这才没注意到院门口有人来了,这会子见两人就快郎情妾意了,这哪里能行?于是赶紧几步上前走到李芝华身边,用一副好姐妹的口味,义正言辞的为她打抱不平。

        她就不信了,自己都这样说了这男人还能不介意的继续和李芝华结婚。什么一见钟情,狗屁不通,她才不信这么优秀的男同志能这么草帅的定下终生大事,八成是李芝华为了气自己胡说的。

        “张晓燕,你胡说什么呢?”

        李建乐脸色一变,双眼瞪着张晓燕,这个黑心肝的,在他未来姐夫面前胡说啥呢?啥好了很长时间,明明是曾文礼那小子对他姐有意思又不敢追,他姐和曾文礼就没在一起过。

        还有啥不可能答应结婚,他瞧着他姐自从人昨天来了后明显高兴了,今早照镜子打扮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从掉河里之后,他就没见他姐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陈恪平刚刚的那一番表白在李建乐看来更像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替他姐挽尊顺着她说的,他真担心陈恪平又听信了张晓燕的一面之词,就不和他姐结婚了。急的跟什么似的,恨不能立马就把这人赶出他家。

        李芝华脸色也微微一变,没想到张晓燕会知道自己和曾文礼的那点子少女心事,而且还在陈恪平面前捅了出来。

        虽说以自己对陈恪平的了解,张晓燕这种直白的挑拨不可能在他面前讨了的好,但李芝华还是怕他误以为自己真的喜欢曾文礼,原本娶自己也只是出于责任,以他的性子,要是认为她有喜欢的人,八成会觉得自己挡了别人的路而让位于人。

        然而,却见陈恪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只敛眉看张晓燕一眼,声音很淡,“是吗?为什么我未婚妻自己不亲自对我说,反而要你这个外人来告诉我?”他格外强调了外人两个字。

        张晓燕也听出来了,脸色不大好看,她脑筋急转,还真找了个似模似样的理由。

        “因为……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她自己不好意思说这些,只能托我告诉你。”

        陈恪平不置可否,直接转头问李芝华,“芝华同志,是这样吗?”

        张晓燕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听到李芝华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会是这种反应,他怎么不生气,怎么不拂袖而去?就这么直接问李芝华,李芝华能承认吗?

        李芝华当然不会承认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曾文礼长得俊,学习成绩也好,读书的时候她确实对他有过朦胧的好感,曾文礼或许对她也有过那么点意思,只是两人都内敛腼腆,从未挑破过。

        再后来,毕业后各奔东西,那些青涩的少女心事很快就消弭于无形。以她现在的眼光看来,那点子好感甚至称不上喜欢,更遑论张晓燕说的和他在一起非他不嫁了。

        李芝华笑了笑,别有深意的对张晓燕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我对其他人有意思,先是陈继东,再来一个曾文礼,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那么多男同志留了情。”

        “至于你说的非他不嫁更是子虚乌有了,我和曾同学的来往从来没有超出过同学情谊以外。”

        想到什么,她挑了下眉,“哦,对了,说到曾同学,晓燕你和他比我更熟吧?经常见你和曾同学一起说话,他也常常带零嘴给你。”

        说罢看着陈恪平那双眼睛说,认真道,“上回已经将我心底深处的想法都告诉你了。,如果说一定对一个男同志有超乎寻常的感情,那也是对陈同志你。”

        陈恪平听到这话后,眼睫毛颤动了一下,只是隐藏在镜片后面,没有人注意到。

        眼看李芝华越扯越远,张晓燕急了,喊道,

        “你胡说,你明明就对曾文礼——”

        “我对曾文礼怎样?

        “你明明老是故意向他借笔记,问题目,不是喜欢他是什么?”

        看到张晓燕说这句话时眼里的嫉妒和愤恨,李芝华恍然,她哼笑了一声,“张晓燕送你一个词,淫者见淫。你自己对曾文礼有意思故意找借口接近他,就以为别的同学也是借口。我可是真的有不懂的问题。”

        虽然她那时候的确对曾文礼有好感,但问题目,借笔记却是实打实的,笔记当时班上除了自己就是曾文礼成绩最好。不像张晓燕,舍近求远不问关系更好的自己,反而去找曾文礼。

        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心思就这么被李芝华大喇喇的戳穿了,张晓燕脸上慌乱一闪而过,嘴唇哆嗦着辩解,“你胡说,你成绩那么好,还有什么不懂的要问他,明明就是——”

        陈恪平打断张晓燕,严肃的看向她,“你说芝华同志喜欢那人并且并且故意接近他,有证据吗?”

        “没、没有,不过都是我看到的——”

        “这位女同志,你没有事实依据的一而再的在我跟前污蔑我未婚妻的名誉,并且不听解释,造谣生事,我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如果再让我从别处听到类似的言语,我会直接向公安机关反映。”

        迫于陈恪平的法律威胁,张晓燕最后只能闭紧嘴巴,灰溜溜的走了。

        她一走,李建乐就连忙道,“姐夫,你可千万别信张晓燕胡说八道,我姐跟那个曾文礼啥事都没有。是他想追我姐又不敢……”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芝华瞪了眼,“建乐你胡说什么呢。陈同志,我跟曾文礼就是普通同学关系,毕业后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李芝华觑了眼身旁男人,见他脸色淡淡,似是并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莫名松了口气,“陈同志,咱们出发去市里吧。”

        ……

        李芝华带着他到了公社上等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搭上去安城的小汽车。

        小河村离县城不是很远,一般骑自行车半小时左右就可以到。可陈恪平陈恪平的户口落在了安城市,两人要打结婚证的话得去按城市革委会。再者,县城百货商店的东西经常缺货,不如安城商品供应齐全,买东西还是要去安城。

        上车正好建有两个空位,李芝华连忙拉着陈恪平坐了下去。

        她心里默默地想,估摸着陈恪平这辈子还从没做过环境这么差的车。

        这时候的小汽车窗户紧闭,机油味儿很重,车上的人也多,正直夏天,各种汗臭味儿,焦臭味儿,寻得人头疼,哪里像后是那样交通一年更方便,李芝华上来没多久就不信了,这还是她重生回来第一次这么想念后世。

        李芝华被熏得昏昏欲睡,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手心里躺着一颗小小的薄荷糖。塑料的塑料纸包装的,小时候王爱菊买不到奶糖,就经常买这种糖,她一粒就能甜滋滋的吃上半天。

        旁边一道熟悉的声音道,“芝华同志,薄荷糖,含在嘴里会缓解晕车的症状。”

        这男人,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的细心和体贴。

        李芝华前世经历导致身体不是很好,一直有低血糖的毛病,经常性的头晕,陈恪平总是能在她晕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各种各样的糖来。她还曾经取笑过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也这么爱吃糖,居然常年在外套口袋里备着。

        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有随身带糖的习惯了。

        李芝华伸出手拿过来,冲他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会随身带糖。”

        陈恪平清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做声。

        徒留李芝华一个人,只能尴尬地嚼着薄荷糖。

        ……

        等到了安城市革委会,工作人员在的奖状一样的纸上盖上大红章,将一式两份交给自己的时候,李芝华还有一种不真实感,“陈同志,咱俩这就结婚啦?”

        她再次向陈恪平确认。

        “根据建国后颁布的婚姻法规定,我们完成登记便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陈恪平一板一眼说道。

        李芝华看了眼自己手上写着自己和陈恪平名字的红彤彤三个大字的“结婚证”,再看了一眼陈恪平手上一毛一样的另一份,忽然心里有种隐秘的幸福,脸上也就自然而然挂上了笑。

        陈恪平注意到她孩子气的动作,眼里晕出点点笑意,嘴角也在不知不觉中翘起。

        安城到底是个大城市,百货大楼的商品种类齐全,供应充足,不像他们县城那个百货商店,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是供应短缺,要买什么只能靠抢。

        李芝华做主挑选结婚用品,陈恪平主要负责给钱和票,对于买什么他不会有意见。床单被褥之类的王爱菊已经托村子里的老裁缝赶制了,倒是不用再买,主要就是些日常用品。

        选好之后,陈恪平带李芝华来到服装柜台,让李芝华买新衣裳结婚的时候穿。李芝华想着自己家里的衣服都还算新,基本上没什么补丁,就只买了一身结婚当天穿,剩下的布票全都买了布,打算回去给爹娘和小弟一人裁一身衣裳。

        陈恪平自是没意见的,只是心里摸摸打算等有机会再带李芝华来百货大楼买几身衣裳。

        两人买了一对东西,还好有陈恪平提前向同事借的自行车,可以放在车子上推着走,不然天黑之前他们怕是都到不了汽车站了。

        刚把东西装好在车上,前面忽然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灰色的人影竟然直直的朝他们撞了过来,李芝华来不及躲开,被撞到一边,陈恪平连忙扶住她,只是刚装好的东西瞬间掉落了一地。

        还有人在后面追喊的声音,“站住!”

        那人飞快的往他们的盆子里扔了个东西,一骨碌爬起来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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