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李秋水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样一个不便相告！”童姥说罢，从大石上站了起来。

        云中鹤见机说道，“前辈，这样的人那里值得前辈动手，我来料理了便是。”转头对慕容楚说道，“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得罪前辈！”说着就要动手。

        云中鹤不知道是跑傻了，还是没有看清楚慕容楚的面目，没有认出这位就是他们老大嘴里和乔峰不相上下，自己也不是对手的人。

        童姥道，“有姥姥在这里，那里有你出手的资格。滚一边去！”云中鹤弄了个没趣却浑然不在意，高高兴兴的退到一边。

        原来，云中鹤在国都的时候就见到这个黑衣人动手的时候，她的手下人只是看着，却没有一个上前帮手，想必这人自傲的紧，不愿假手于人。

        慕容楚听了之后心想：不愧是天山童姥，天龙中说，天山百里之内，若是出手必是童姥自己出手，不会假手他人，却也真是不假。

        “前辈要赐教，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慕容楚神色泰然，说道。

        “光是这份气度，就不亏是逍遥派的人！”童姥赞道。言罢却不再客气，出手毫不留情。一招“阳春白雪”向慕容楚攻去。

        慕容楚知道眼前的人便是天龙之中的为数不多的决绝顶高手之一，除了少林的那个无名老僧，还没有人能够稳胜天山童姥，即使是李秋水也差了一筹。

        当即不敢大意，全力应付起童姥的招式来。本想让晚晴仔细观察，必能获益不小。却也倒不出时间来出声提醒。

        童姥先是使出天山六阳掌，之后使出了最拿手的天山折梅手，慕容楚虽没有见识过这两样武功。但是却能猜想的到。

        慕容家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享誉江湖，自然是知晓天下武学，所知道的招式更是极多。加上慕容楚内力精纯，童姥一时也奈何不了慕容楚。

        旁人看来，两人出手极快，一招还没有用完，便中途换招，开始的时候尚能看清楚两人的身影，后来便只能看见模糊的两团人影交杂在一起，若不是慕容楚一身白衣，童姥一身黑衣，真的是分不出那个是谁。

        “小子不错嘛。”此时的慕容楚已经由“你”升级为“小子”了。对于慕容楚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的武功也是惊奇不已，本以为在自己手下不能支持多久，却不想这个年轻人武功招式极多，且都能掌握其精髓，真的是知道他是怎么练得。

        “前辈招式精妙，晚辈也佩服得紧！”慕容楚道。天山折梅手能包含天下武功。什么掌法，拳法，刀法，剑法，枪法，等等，不一不能融入其中。加行童姥沉浸多年，自然是威力非同小可。

        “小子，你也不错，倒也知道这些门派的功夫！”见慕容楚一会是少林的伏虎拳，大力金刚掌，一会又玄天指，一会开山拳。而且还隐隐觉得自己的力道被牵引到别处，奇妙之极。

        童姥不禁想起一位数十年前的大高手来，说道，“你可是姓慕容？”

        慕容楚凌波微步向左上迈了一步，躲开童姥的一掌，道，“前辈见识高绝，晚辈慕容楚！”

        童姥自言自语道，“这也就难怪了！”

        慕容楚暗运功力于右臂，一招参合指酝酿已成。就在这时，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无声无息，围观的人多以为是慕容楚的残影，慕容楚却清晰的知道不是，是又来了一位高手。那人到来之后二话不说，一掌向童姥身后拍去。这一掌犹如白虹一般，奇快无比，夹杂着烈烈掌风，可见其力道，童姥当然也察觉背后有人。

        前有慕容楚，后有强敌，童姥一听掌风就知道是白虹掌力，知道厉害，对方储势已久，自己仓促之间哪里能够硬接。忙一掌逼向慕容楚的胸口，希望逼退慕容楚，自己就能避开这一掌，不会再是前后夹击的尴尬局面。

        慕容楚见那白衣人身体在半空中突然加速，猛的冲向童姥，此人除了李秋水还能是谁，童姥武功天下少有，两人势同水火，若是拼斗起来必是你死我活，并且自己和逍遥派渊源颇深，对这位一心痴情于师弟，痴恋近百年的人也颇有好感。

        对面的人更是王语嫣的外婆，王夫人的母亲，对自己也有间接的恩惠，虽然自己不承认，但是自己的小无相功确确实实是源自李秋水之手。

        两人本是苦命之人，为了虚无缥缈的事情争风吃醋，斗了一辈子，最后落得个散功尽死的下场。实在是两个可怜之人。

        想到这里，慕容楚将一招“参合指”凌空点向李秋水，左手挥掌抵御童姥的掌法。

        “哧”的一声，一道无形的真气透指而出，与李秋水的白虹掌力掌力撞在一起，事发突然，李秋水没有想到和童姥过招的人会出手帮助童姥度过难关，李秋水见偷袭不成，便在于指力一接触的时候抽身后退，仍是感觉手掌一振。李秋水闪开，指力未消，打在李秋水落身旁边的大石之上，“砰”的一声，大石上出现一个手臂粗的深洞，不知打进了多深。洞口四周平滑，就像是经过打磨一般，若是王语嫣在此一定会兴奋的大叫，慕容楚的参合指已经大成了。

        李秋水暗道：“好强的指力。”

        李秋水躲开了慕容楚的参合指，慕容楚却是没有躲开童姥的一掌，童姥心忧背后强敌，自然是全力施为，一掌非同小可，慕容楚仓促应招，没有用准备好的参合指，必是吃了大亏，好在借着指力的反震之力后退了少许，否则免不了重伤。

        童姥全力出掌，见慕容楚出指击退身后来敌，想收掌已经来不及，只是移动了一下方位，打在慕容楚的小腹之上。

        “哼……”慕容楚闷哼一声，身体接力后退，抵消一部分掌力，仍是吐了一口鲜血。

        晚晴在战圈之外，见到慕容楚受伤吐血，疾呼一声“公子！”，便向慕容楚跑去。此时倒也忘记了自己会轻功。

        童姥知道慕容楚是为了自己而受伤，身形一闪，已经到了慕容楚的身边，连点慕容楚身上的几处**道，疏导自己打入慕容楚身体中的内力，缓解慕容楚的伤势。

        晚晴见伤害慕容楚的人竟然追到慕容楚，又在慕容楚身上打了几指，情急之下，衣袖之中的短箭下意识的就发了出去，几乎同时听到慕容楚道，“多谢前辈！”晚晴知道自己打错了人。却也是后悔晚矣。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小心。”

        童姥何等武功，怎会将这小小袖箭看在眼里，连头也没有回，挥手一掌便震落了那只袖箭，方位之准，恍若后被上有眼睛一般。

        晚晴跑到慕容楚身边，将慕容楚扶起来，慕容楚默运内力，感觉内力虽有些运行缓慢，却没有停止，知道受伤不重，“多谢前辈出手救治！”

        童姥道，“你是因为不让我受伤才被我打伤，伤你的是我，救你的也是我，你倒是不用说谢。”说着童姥看向晚晴。

        慕容楚忙说道，“晚晴不懂事，误会了前辈，晚辈代为赔不是了。”

        童姥哼了一声，“算了。”

        童姥之所以对慕容楚语气缓和，是因为慕容楚给他的第一印象本就不错，武功也是极高，再加上救童姥而受伤，童姥自是要给几分面子的。若是换了旁人敢对童姥出手就是死罪。

        童姥刚转过身，便听见背后那女子说道，“我不怕你的！”

        童姥回过头来，眼睛注视着这个干挑战自己的小姑娘。晚晴觉得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了，不禁产生了臣服的想法，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小手被慕容楚的大手抓住了，小脸一红，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抓着手，一股宏大的热流传到沿着手传到自己的身体之中，运行一周之后，那种莫名的感觉消失了。

        晚晴抬着头注视着童姥的眼睛。小脸微红，但是透着一股倔强，可爱至极。童姥道，“你，不错！”又是一个不错，显然是对慕容楚说的。

        “师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脾气了？莫不是也看上这位公子了？我看这位公子武功高强，长相也俊俏的很，怕是看不上你这个矮子吧！哈哈！”李秋水终于出声。

        童姥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矮，当时怒道，“贼贱人，若不是你在我练功紧要的时候偷袭，我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你是知道师弟不爱你。爱的是我，你才这么丧心病狂的偷袭我……”说着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显然是动了真气。

        慕容楚自然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更知道之间有什么纠葛，但是不能明说，不然不被当做怪物就怪了。

        经过调理，内力平复了许多，上前说道，“两位前辈既然是旧识，有事同门是姐妹，有什么说不开的呢？何必伤了和气。”

        李秋水此时再次打量慕容楚，“你的功夫不错嘛！”李秋水来的时候，慕容楚和童姥已经战在一处，并没有看到慕容楚的武功，否则必会大吃一惊。

        见到李秋水的表情，童姥已经确确实实相信慕容楚和李秋水之前不认识了。便说道，“这位公子的武功可比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生强多了。哈哈。师弟让我指点他几天功夫，我正要带他回天山呢？”

        一听这话，李秋水一掌打向慕容楚，事发突然，慕容楚哪里想到这两位老人家根本不按规矩出牌啊！忙用凌波微步闪开。

        李秋水惊道，“凌波微步！他在哪里？你是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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