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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梁子结下


  这一件事原想着不好处的,没想着长姐竟连这等惊人的心思也敢动。连着天家的人都敢利用,就冲着萧楚愔方才所行,件件句句都能要了萧家上下的性命。

  好在萧楚愔虽然一肚子常人不敢妄想的怪思,不过这天家霸权的世界,该有的处世之道她也是牢记的。故而在动了这等念思的同时,她也遣了楚瑞,先上逍遥王府托了拜。

  用了逍遥王的名,行了骗人的诈事,也只有寒烨这等脾性,以及同楚瑞之间这一份交情,才能顺了他们的胡事。借着天家之威,先镇连依依的怒火,在凭萧楚愔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最后不但解了这一场误会,也重续了萧家同三坊的生意。

  此事落后,等着离了苏绣三坊,萧楚愔这才微松一口气。她原先还几分忧着,担心连依依连着天家的面子都不肯卖,毕竟这连依依的傲名可是如雷贯耳,若是人家真的傲得连天家都不当一回事,那萧楚愔就真没辙了。

  可如今看来,便是骨子再如何脱傲的人,对于天家的威严也不敢随意蔑视。故而再松一口气的同时,对于天家的严威,萧楚愔也忍不得重新定了思。

  便也是心里头因了这一事,忍不得定着思,边上那离了三坊就耐不得闲的楚瑞在这时开口笑道。

  “长姐,四弟突然发现,您这胡扯胡说的本事,较于以前而言,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了。”

  她可是楚瑞的长姐,偏生这混小子,竟是用“胡扯胡说”这四字来形容她,当下话入了耳,萧楚愔直接挑了眉。目微眯饧而后瞥看着边侧的楚瑞,萧楚愔笑着说道。

  “胡扯胡说,长姐倒是不知扯胡了什么,竟让四弟如此敬佩?”

  “长姐竟是不知自己都胡了哪一些?”像是惊了萧楚愔的不知,因话露了诧,诧愕惊露后楚瑞当即笑道。

  “明明那苏绣三坊出来的布料,长姐就没认真打量过,每一次都将事堆给三掌柜,便是亲自去瞧,也就简简单单翻上几下也就罢了。可长姐你刚刚却是怎么说的?竟是面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告诉那三坊的东家,说不愿断了与三坊之间的生意并非因着钱银上的事,而是本性钟喜三坊妙绣。长姐,若是那三坊的东家晓得您这一番话皆是胡扯,会不会叫您直接气得吐血呢?”

  言语落,人又开始转动着心思,瞧他那样,到像是奇着连依依晓了这一件事后究竟会有怎样的反应。这事关乎自家,偏生这样的事上萧楚瑞也能生了几分动坏的心思,当下萧楚愔那儿可是闷了。直接看着四弟,眼中明显多了几分胁意,萧家长姐笑着回道。

  “就冲着三坊东家那个脾性,若是知了,必是恼的,咱与三坊的生意这一辈子恐怕也不可能再重拾。不过我刚刚那番言之切切,别说是连依依,便是你们两个,瞒了也不在话下,所以那连依依更是不可能看出门道。除非……”

  这话落后,眼已斜瞥,饧眯的余光落在楚瑞身上,萧楚愔顿了片刻而后才续笑说道:“除非哪个不长眼的偷摸着私下传出这一事,叫人听了去。不过能看透我这一番心思的,想来普天之下也没几个,如今身边就你们三。楚杰那儿我是不担心的,这楚恒嘛,我也是信的,毕竟这两个混小子可比你省心多了。至少他们不会明知此事定让我恼了,却还是管不住自个的嘴,上着外头胡说。不过你嘛……”

  楚杰楚恒那儿当然没这一份坏心,不过楚瑞这般可就不同了。当下那笑顿的话,意思也是明的,倘若连依依真因了哪些风声断了同萧家的生意,那么萧家的四少爷。

  怕是日子也别想好过了。

  这一番威胁,饶是萧家四少这当口也得微着抖一下,倒是三少,见着长姐威胁四弟,又瞧见四弟一副“越发想试”的坏思模样,这萧家三少当下笑应说道:“长姐,若真出了什么事,不用多猜,怕真是四弟干的,无疑了。”

  这话当即惹得萧家四少不喜,直接使了眼刀就往三哥那儿一瞪。不过这一眼瞪可没用,三少仍旧笑着眸看着自家长姐,说道:“不过四弟虽然坏着心肠,可三弟到真忍不得佩了长姐。长姐,这样的法子,您怎就动得起这样的心思?”

  道言那几匹料子乃是当今王爷亲作,便是料子再如何劣俗,想来三坊那儿也不敢过分怒显。常人在遇上这样的事,大多都是寻思着如何解释,叫人信了自家让人陷害,那料子是旁家为了陷害故做之事,如此才是寻常。

  可这寻常之人当行寻常之事,却好似从来不会出现在萧楚愔脑中,便拿这一次三坊的事,长姐竟将心思动到寒烨上头,如此实叫人叹惊。虽事已解,不过再思这一件事,免不得叫萧家三少哑叹,当即忍不住叹了气,楚恒如事说道。

  楚恒心里头会惊了萧楚愔动的心思,也是常然,只不过对于萧楚愔而言,将心思动到寒烨身上显然就着这一件事而言,当是最好的法子。故而闻了楚恒的叹询,萧家长姐回道。

  “这也是没有法子下最好的法子,若不然那些个劣质的料子,你如何解释?难不成真要跟连依依说,咱萧家叫人陷害了,那些个料子是江家偷摸着运进去的,为的就是挑拨两家的关系?这样的事,别说信了,便是说的人自个都觉着扯得慌。咱一没证据,这样的话出口只是胡扯。至于这二,那江家是个怎样的人家,咱萧家又是个怎样的人家?江家莫不是真行得出这样的事?便是江家真的用了这样的心思,上了道的萧家岂不是无能得紧,连着自个地盘上的事也能由着旁人陷害胡来。”

  萧家可非一般的商家,想要往里头偷运废料,在一并送入三坊。莫说这样的事连依依难信,便是她自个想着也觉胡扯,当下在脑中也是顿了几分思,觉着回去当让三掌柜好好查查,这布坊里是不是又藏了吃里扒外的主。

  明说,承了江家陷害之事,且不说连依依会不会信,便是真的信了,对于萧家的名誉也是一种损害,更不见着能复了两家的生意。倒不如萧楚愔这个法子,虽然惊人,却也不失一个极好的法子。

  长姐的法子纵是剑走偏锋,却又总有叫人叹惊的奇妙之效,如此除了叫人叹,更多的却也是一份敬。便是长姐这儿心中佩了敬,而楚瑞那儿,萧楚恒也忍不住赞了他的本事。

  这样不靠谱的事竟也能说服寒烨相帮,想来他家四弟的能耐,也是见长了。当下心幽了一转,而后看向楚瑞,思挑转后楚恒开口说道。

  “长姐这个法子的确出乎意料,不过四弟,你这一次也让三哥惊了。这等不靠谱的事,你是如何让王爷应的?”

  “这很难吗?”三哥的话叫楚瑞挑了眉,微勾上挑,楚瑞说道:“那寒烨,可没外头传的那般雅高,事实上那个混蛋心里头也揣了一肚子的坏心思。我不过跟他说了这事,他一听觉着有趣就直接应了,连个由头都没问。亏得长姐方才在三坊东家跟前好一番夸他,长姐你都不晓得,当时听您说的那些,我这胃里的东西险着没涌出来。”

  外人对于逍遥王,那真是处处赞夸,偏生楚瑞就不觉着寒烨是那样的人。在萧家四少看来,这逍遥王就是个货真价实的伪君子,那心里头的心思,好多时比起他来还劣了不少。

  寒烨究竟是个怎样的脾性,是不好多猜的,不过萧楚瑞却是真的会闹事的。闻了他的话,人也显了几分无奈,便是无奈之后,楚恒说道。

  “那寒公子不管怎么说也是王爷,你这样口口声声的嫌鄙,不怕叫人借势逮了机会,一番整治。不过话也说回来,你小子这一回真是肥了胆子,连那“逍遥王玺”也敢私造。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你就不怕叫人拉出去砍了。”

  那“逍遥王玺”是个怎样的东西,那可是逍遥王的信物,连着那样要紧的天家之物楚瑞也敢私下仿造,实在叫人心惊。也是闻了楚恒这话,萧楚愔说道。

  “你这混小子这次真是胡闹够了,旁的也就算了,怎动了这样的心思。好在那匹料子只经连依依之手,并且绣后便直接送回萧家,旁处一概都不会触经,若不然这一事若是传了出去,入了寒公子的耳。就算这逍遥王真的将你视为知已,怕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王爷的亲物,那是绝不能玩笑的物件,这一次萧楚愔也叫四弟惊了心。原是叫他想个法子,只要能证明那些料子跟寒烨有关就成。谁晓得这混小子动的心思竟比她还要惊人,倒也叫萧楚愔免不得几分忧了。

  只是长姐跟三哥心里头虽然挂忧,不过楚瑞那儿明显不当一回事,毫不在意耸了肩,楚瑞说道:“便是真传出去,又当如何?”

  “这私造天家之物可是逆罪,你说会如何?”不长记性也就算了,居然还顶嘴,楚恒那儿可是几分不快。倒是这话落后,楚瑞回道:“死罪啊,这我知道,不过谁和三哥说我私造“逍遥王玺”了?”

  “怎?莫不是你手上那物?”楚瑞这话刚刚落下,两人心中已惊,便是惊后楚瑞笑回:“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逍遥王玺”,天下仅此一枚哦。”

  说完从袖中拿出那一枚玺印,楚瑞的眉眼笑得皆是坏性。

  这物是寒烨亲给的,也正是因为寒烨亲给,萧楚愔这心里头才更觉怪奇。“逍遥王玺”那是何物,如何能随便给了旁人,便是知己,也断然不可,所以这位逍遥王爷。

  他究竟。

  想干什么?

  离了苏绣三坊回了京都,倒也是巧了,竟是冤家路窄遇上江家家主。

  江家这一次送的礼,萧家可是收着呢,故而见着江家家主,萧楚愔自是挂笑道谢。当下上了前,而后欠身道了礼,笑看江家家主,萧楚愔浅笑说道:“这不是江老爷?今儿倒是赶了巧,竟是遇了您。”

  萧楚愔这面上挂的浅笑,以及面目不得愁的悠然,倒是半分看不出摊遇了麻烦。也是因了萧楚愔的笑候,江家家主面笑眼不笑,瞧着她应道:“倒也是巧了,今儿竟能遇上萧大小姐。不知萧大小姐今儿可是遇了何桩喜事,瞧着倒是喜颜得紧。”

  本该心愁人怨,如今却是一派悠喜,萧楚愔这般自是出了江家家主预料。因问询,心情还算不错的萧楚愔自是笑着答道。

  “江老爷好眼力,凭是一眼瞧,便是什么都逃不过江老爷的眼。的确,今儿萧家却是遇了一件喜事,江老爷可是猜猜,何等大喜之事?”

  话音落后,江老爷已是回道:“这萧家之事,我江家如何得知,若是极喜之事,倘若萧大小姐不介意,倒是可以说出来,也好让江家沾沾喜气。”

  “瞧江老爷说的,怎就沾了喜气,不过要说,这喜倒也当大家一起沾。而我萧家,今儿这事,也是大喜呢。”前一半的话,说得寻常,可后头的语调,却突的一变。毫无根由转而下压,声音沉沉像是在刻意说给谁听。

  苏绣三坊欲与萧家断了生意,这一事近来京都皆传,可如今三坊复了往来生意,对于萧家而言自是一桩喜事。当下微压着笑,将这一件事分于江家知晓,也是话落,萧楚愔笑盈说道。

  “如今萧家与三坊误会解除,江老爷,您说在这算不算得上一桩大喜之事。”

  事。

  对于萧家而言自是喜的,可对于江家来说,却需隐思了。便是萧楚愔这话落后,也未见江老爷有太过明摆的色变,只是笑着道了一句“恭贺”。

  这江家的家主,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空凭嘴上一二,自然不可能从他面上看出什么。当下萧楚愔也只是隐隐暗了几分眸色,色眸一闪很快的又复了神情,这才谢过江老爷的恭贺,萧楚愔说道。

  “萧老爷这般恭贺,楚愔这厢先谢,不过江老爷,您说萧家与三坊这一次的误会,究竟何人背后作祟?若是说此事乃是萧家漏错,不是楚愔笑夸,我萧家行事素来严谨,断然不可能出了这样的纰漏,便是真的底下行事没个留神的。可前脚刚刚走了水,后脚送入三坊的料子便出了事?江老爷是个经久各事的人,想来也觉着此事有怪吧。”

  “若是萧大小姐觉了有怪,这事,怕是得细查了。”萧楚愔这话,明摆着就是明指什么,只是面对着萧楚愔的暗道之意,江老爷始终泰然。

  他的这一份泰然,才叫人觉着惹厌,当下心也是讽着鄙,萧楚愔点笑说道:“江老爷说得没错,这一件事,是该好好查查。也不知是不是楚愔自己多想了,总觉着这一件事不若面上瞧着这般简单,老觉着这一件事背后藏了什么?心中总是难安,自然也得仔细查查,也好叫心里头落的踏实。这要是多思了,查清也就妥了,可若是没有多思,真是隐了什么……”

  话到这儿顿了一下,语微顿,人也因话顿再暗几分眸色。便是色眸下的微暗,萧楚愔笑着续道:“若是一切只是多想,固然是好了,可这事若非楚愔多思。那么!呵呵。本想着横竖都是讨生活的,行事也没必要做得太多,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可既然人家不喜这等风平浪静,咱也不能跟个傻子似的杵在这厢由着人压欺。既然人家想玩,那理当奉陪到底,你说是不是呢?江老爷。”

  最后三字,音咬极重,便是重意下牵引出的梁子,如今也是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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