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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惊现惨事


那数道黑影离空而起,落地之后行逃,而在这数道黑影下紧随着又有一人撕空而至。身如轻燕跃空而起,落地点触时人已飞出数丈。前一刻现身的几名黑衣人身法已是极快,然而同后至那人相比,还是逊了一筹。

        不过片刻功夫便叫那人追上,长剑在月光下溢泛着渗人的寒光,脚下轻点又是一番借力,长剑切斩,落于后头的两人当场魂断归西。此人剑法凌厉,出剑必是夺命,许是深知轻功上绝非这人对手,当落于身后的两人死于那人剑下,前方逃的六人也停了下来。

        逃。

        想来是无法从这人剑下离逃,既是绝无逃走的可能,倒不如放手一搏,指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当身后二人命断剑下,前头的六人彼此换眸色。眸色移换瞬明彼此之意,心思刚换下一刻六人全部顿停身形。六柄白晃晃的刀剑横于胸前,这六人显然想要殊死一搏。

        六人弃了续逃的意思,立于那处持刀面迎,双方峙立于街道上,肃杀之气瞬时盘萦。风萧瑟起,卷袭的风带着一丝瑟瑟凉意,就在那风卷之时,那持刀的六人按克不住了。提刀列阵,随后朝着那同样一袭黑衣的男子冲去。

        刀法诡凌,招招直逼命害,六人招式岔分,分别封取那人上下左右四处。四人锁其进路以及退路,至于另外两人,则分别直取那人颈部以及胸口两处命门。这六人配合默契,刀法刁钻,尤其是眼下弃命一击,更是带了取命之势。

        如此围攻之下,四处皆被锁封,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者面对这等破杀之势恐也无法力保全身。可是那叫六人围于正中的男子,却不显警慌,甚至刀光都已临了身,身子仍旧立处那,好似不曾看到那将要贯入胸膛的刀刃。

        刀已临身,眼看着薄刃即将入体,正是刀剑入体的那一刻,那人手中的长剑也动了。没人瞧清他的剑如何动,又是何时动的,只能瞅见这人脚下一错往后移退,腰身下压长剑上挑,在避开锁封上身的刀刃时,那攻其下路刀刃也被长剑隔挡。挡下直攻下路的刀刃,随后腕处一旋,剑身如蛇软缠盘上那人手腕,下一刻只听一声惨叫,那攻其下路的人手腕上已多出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六人乃合阵,如今一人被他废了手,合阵自然也就散了,身体下压避开上身攻势,在断了下路那人的筋脉后,这个男子脚下力,人如轻燕掠水,翻身之时已离五人刀剑锁封。抽离的那一刻,男子手上的剑也没闲着,一个剑花剜去,又是两人倒下。

        割喉断命,一切皆在刹那,不过那片刻的功夫三人已命丧他的剑下,而另外三人显然没料到这人如此可怕,看着地下已经不可能再动弹的五名同伙,那三人其中一人厉斥问道。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坏我等好事。”

        质询的话却未换来那人回应,或许那人不能开口,又或许是没兴趣为这将死之人解疑,那质疑的声音很快随着风不知散向何处。待着拂起的风散后,那人的剑再度动了,这一回剩下的三条命也断在这夜下的街头。

        不过是对茶坊的生意起了疑,故而借故呆在茶坊想要探清唐掌柜以及他家亲侄心里头究竟藏了哪些上不得台面的诡事,谁曾想深夜晚归竟会在路上撞见这样的事。

        八条人命,就那短短一瞬,这八个人便毙命于一人剑下,夜中的月光很柔,可即便如何的柔,眼前这一切全都刻入眼中。倒下的残尸,仅一人立于当中,染了血的剑顺着剑身缓缓淌流,最后汇聚在剑尖,而后一滴一滴淌滴坠落。滴下的血,没入暗色的夜,不过那随着散溢而来的血腥味却不是黑夜所能压隐的。

        眼前的一幕,早已出乎她们所料,因着惊心,所以萧楚愔和萤草直接愣于那处。愣,因为没能明白眼前究竟生了什么,所以愣。可当嗅闻到空气中渗溢散来的腥味,血腥的刺激下僵愣的两人瞬间惊回了魂。

        眼前的一切清晰刻入眼中,尸横惨烈,就算是萧楚愔在定神看后面色都直接骤变,更何况是身边的萤草。双眼恐瞪看着面前这一切,当意识到自己撞上了什么,萤草已克制不住心中恐惧,失声出尖叫。

        凄厉的尖叫,破了这诡静的夜,也让那立于残尸中的人动了。身形瞬闪,剑气直冲,那明晃渗寒的剑刃直接朝着她们袭来。

        一切不过短短一瞬,当那柄剑直冲她们攻来时,萧楚愔下意识拽了萤草的手,将这个丫头护在身后。将人护于身后,萧楚愔整个人也暴露在剑光下,眼瞧着那一柄剑当穿过颈部刺入喉中,却在剑刃抵触到颈部时,那人的剑。

        停了。

        剑刃搁抵在肌肤上,只需那人再往前轻递一分,萧楚愔的命便得随着地上那八具尸体长眠于此。那人不动,萧楚愔自然也不敢动,咬着牙看着那柄抵搁在颈处的剑,顺着染血的剑一路上移最后落到男人蒙面的脸上。

        一袭黑衣,面上蒙遮,只露出一双眼,萧楚愔自然无法从这一双眼中看出这人是谁。

        眼。

        这人露在外头的这一双眼,阴得叫人寒,可就是这让人寒得骨子都忍不住颤的冷阴,萧楚愔又觉着这双眼的最深处,好似藏了什么。

        究竟藏了什么?如今可不适合认真琢思,视线行挪最后同男人视线汇交,看着男人那双完全看不出半分流波的眼,萧楚愔咽吞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我们只是偶然路过,刚才的事,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跟前这个男人为何要杀了那边八人,萧楚愔不知,不过萧楚愔心里清楚,在这个世上恐怕没有哪个凶犯愿意留下目击了自己杀人全过程的过路人。冰冷的剑,剑身上还未彻底凝结的血仍带着从活人身上携带而出的暖意,这种冰暖交加的触觉从颈部被抵之处传来,叫萧楚愔整个人绷僵至了极点。

        刚才的那一番话,她只是想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今晚的事她也必然不会说出去。虽不知这话是否能让跟前这人明了话中意思,全当没瞧见她们,不过萧楚愔还是得试上一试。

        话落,跟前这人却没应,不但没有回应甚至于手上仍旧保持着持剑抵搁的动作。剑就抵在那儿,能感觉到剑尖触抵的微痛,可没有触伤分毫。这人越是没有动作,萧楚愔心里越是觉着难安,就在萧楚愔因着这人的不动不语心中起焦时,这人的剑竟真从她的颈处挪开。

        收剑归鞘,而后看了一眼萧楚愔,一目凝审探不出根意,就在长剑收鞘后,这人也转身施了轻功离了这处。

        人走了,只留下满地的残尸以及那越粘浓的血腥味,刚刚那一刹,萧楚愔是真体会到什么叫死亡降临。那提吊到嗓子眼的心直到那人离了半响,才缓缓坠回胸腔中。

        心虽定,不过面前的这一幕惨状还是叫她白惨着面色,瞥了一眼随后错了目,萧楚愔当即拉着已经散了魂的萤草,低着快步行着。

        这儿是通往萧府唯一的路,即便心里头觉着恶心,她也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免得久呆谁晓得一会儿会不会在飞出几个黑影来。脚下步伐极快,也将散了魂的萤草拉了回来,看着地上的残尸险些干呕,萤草急忙别头不去细看。

        这一幕对于丫头而言的确刺激,京都之下有人肆意取命,萤草虽然怕极了这种事,不过在穿过那几具残尸时,她还是忍不住惨着面色问道:“大小姐,咱们是不是得去报官?”

        “报官?别胡闹,报什么官?你可记住了,咱们今晚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晓得没?”

        报官?

        她还真没料到这个丫头竟是正义感如此强的孩子,明明脸色惨到极点,竟还有心思询闻是否报官。

        报官?

        有命案生的确需要报官,只不过这报案的人,可不能是她们。当即拽着萤草的手又重了几分力,脚下度再快几分,不多时萧楚愔已拉着萤草快步离了这儿。

        直到两人离开,谁也没现就在那人离行的地方,沿街商楼上一人立于那处。那人,便是刚刚已离的那名男子,立于暗下,没了身形,通身玄黑,若是不留神极难现。此时他便立于屋檐上,看审着眼下一切,原本阴至寒诡看不出任何流萤的双眼,此时却意外镀上一层温煦。微微一笑,如暖如温,待笑意浸满双眸,这人才旋了身,随后离了这处。

        直到这人离后,不过许久又有几人赶至,顿于街头查看地上八具残尸,一番翻查后,其中一人在街上寻到一物。将那落于街头的物件拾起,随后交予为手中,持于手上摊掌细看,略审一番后,那人直接拽拳将那物握于掌中。紧紧拽握,若不是手中这物有用,恐怕这人必将这物碾压成粉。

        死死握捏,而后松了手上力道,待这人将这物放入怀中并且横扫周遭一切,余下几人立明环扫深意。当即颔应点,随后闪入夜中,待几人行后,这为之人才瞥了一眼满地残尸,随后离了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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