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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我们不要再相见


顺着付斯语手指指的方向,苏梓愕然侧过身,视线顺着楼梯一路往上,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胸口因呼吸急促剧烈起伏着。

        “苏梓?你没事吧?”

        付斯语被她可怖的神情吓坏了,而扣住她手腕的手顷刻变得冰凉,眼见她身形僵直在原地,剪影般的侧脸轮廓绷的紧紧的

        付斯语反手握住她的手,倾身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紧张的问道。

        “苏梓,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苏梓皱紧眉宇,浑身都在发颤,脊背处更是冷汗淋漓,干涩的喉咙因呼吸不顺耳变得嘶哑,另一只手紧紧的撰紧手里的照片,抿紧的唇瓣分了分,说道。

        “斯语,我想一个人待会。”

        “不行!我陪着你!”

        付斯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苏梓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不过是一张照片怎么会令她紧张成这副样子。

        况且,这张照片还是在这里找到的,显然和傅筠庭脱不开关系,而且这照片是被锁在里面的,也就说明是不想被人发现的,想到这,她脑海里突然有个大胆的假设。

        难不成傅筠庭男女通吃?

        得到这样的答案,连付斯语自己也吓了一跳,不会吧,再看看苏梓脸色煞白,一点血气都没有,连脖颈间的肌肤都是呈白色的。

        她现在这副样子,她怎么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

        苏梓六神无主的跌坐在沙发上,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再将手中的照片放至眼际,照片上的男人不是沐之皓又是谁?

        楼上被锁住的房间?他和傅筠庭是什么关系?

        捺不住心里的疑惑,苏梓蹙着眉赫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拽紧手心的照片就往楼上走,付斯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当心跳声渐渐盖过脚步声的时候,苏梓顿住步伐,突然不敢再往前走,那如梦魇般的场景仿若是一把刀,将她心里已经结了痂的伤疤,重新剖开。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拽着,苏梓喘着气站在楼梯口,模糊不清的视线顺着长廊望至尽头,那两扇相对的门紧紧的关着。

        “我想单独进去。”

        不等付斯语回答她,苏梓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那扇带有真相的门,苏梓就这样站定在门口,神色苍凉而惨白,纤长的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向门把手,却在触及的刹那,苏梓倏忽收拢指节撰成拳。

        凝眸了几秒,苏梓深呼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毅然的伸手握上门把手,旋即旋开门将门由外至内推开。

        丝丝亮光从屋内透射出来,苏梓凝着气迈动脚步跨入门内。

        身后的付斯语拧着秀眉担忧的上前几步,却见苏梓已然将门关上了,这里她刚刚进去过,也就在这间屋子发现这张照片的,奈何苏梓不让跟,付斯语只好站定在门边等她。

        可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苏梓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真如刚刚她所想的那样?

        付斯语想完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身体跟着都瑟缩了一下。

        这边,苏梓带上门幽幽的转过身,映入眼里的是一间书房,很简单的摆设,门的左手边是一排书架,书架的格子间放了很多书,书架对面是一张办公桌,后面是一把椅子,许是很久没人进来打扫的关系,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尘厚厚的灰尘。

        柳眉暗蹙,苏梓兀自走近办公桌,办公桌的边缘放着笔筒,一盏台灯,和一罗列的书,而就在办公桌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本硬壳的笔记本,随着灰尘被尘封在这里。

        苏梓瞳孔笔直的将手中的照片放在案桌上,兀自走到椅子边,伸手将办公桌中央的硬壳笔记本拿了起来。

        笔记本的皮面是黑色的,上面积满了泛白的灰尘,苏梓颤抖着手,掌心摩擦着封面,将灰尘抹去,才打开扉页,沐之皓三个字赫然映入苏梓眼内,瞳孔蓦然收紧,眼内氤氲着一片水雾,苏梓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摒着呼吸,纤细的指节颤颤巍巍又翻过一页。

        ——我是一个不被人接受的孩子,因为我是强/奸犯所生的孩子..........

        瞳孔紧了紧,苏梓卷着眉心,这显然是一本记事本,纤细的手指一页一页的翻着,前面大多是讲述他记事起的一些事情,苏梓还记得当初和沐之皓认识的时候,说他在A市没亲人和朋友。

        可他记事本上反反复复提到他还有一个哥哥,一个撑起他整个失落生命的哥哥,一个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他的哥哥。

        皱了皱眉,苏梓便继续翻阅了下去,直到翻到沐之皓死的那一年,苏梓的手蓦然顿住,藏匿在胸口的心脏慌不择乱的狂跳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张的在书沿上绻了绻,苏梓沉着心凝神静气了好一会,才继续慢慢的往下看。

        *

        黑色笔记本自指尖滑落,笔直的朝地上砸了下去,“嘭”的一声狠狠地砸在地上,那闷哼的响声震得苏梓五脏六腑都要碎裂。

        苏梓摒着呼吸,泪流满面的站在原地,惊愕的已经说不出话来,黑白分明的瞳孔不断的扩张涣散,胸口的空气早已被抽干。

        ——他对我的好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

        ——我亲耳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我不爱安以夏,不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苏你知道吗,我感觉我自己的心都碎了,原来我爱的男人,他不爱我,从来没有爱过我…呵呵……。

        苏梓的耳朵瞬间产生了耳鸣,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苏梓耳边却传来尖锐刺耳的响声。

        ——有没有人说过,你做饭的样子很迷人。

        往事如电影慢镜头般一幕幕赫然浮过脑海,苏梓红着眼拽紧双手,突然疯狂苦涩的笑起来,那止不住的泪水肆无忌惮的在眼角滑落。

        原来,早在沐之皓认识的她的那一年,他就已经知道她了,坐牢的十年,出狱两年,整整十三年,他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苏梓痛苦的摇着头,饱含泪水的目光笔直的落在地上的黑色日记本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一切,为什么在她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让她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为什么连最后的幻想也不给她?

        不觉悲从中来,心口仿若被一把刀狠狠地划到血肉模糊,苏梓痛不欲生的拧着眉,伸手捂上自己的胸口,却怎么也喘不过气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戚,身体软软的跪倒在桌边哭到穷途末路。

        原本站在门口的付斯语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急忙旋开门把闯了进去,急切的目光赶忙扫视了一圈,却不见人影,只有那渐弱渐小的声音自办公桌后传来。

        瞳孔一滞,付斯语连忙迈开腿往办公桌后面跑去,目光触及跪在地上的哭到不能自已的苏梓时,心头蓦然颤抖了好几下。

        付斯语蓦然蹲了下来,焦虑的问道。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话落,付斯语眼疾手快的将跪在地上的苏梓扶了起来,视线触及地上的血迹时,瞳孔骤然扩张。

        “苏梓,你别吓我啊。”

        付斯语摒住呼吸几乎是刹那回头,手臂处蓦然一重,苏梓软软的晕倒在自己怀里,瘦弱的脸上泪痕斑驳。

        付斯语吓坏了,措手不及的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打给冷棱。

        *

        冷棱横抱着苏梓往手术室跑,付斯语六神无主的跟在身后,步伐错乱。

        两人疾步匆匆赶到手术室门口,医生已然等在哪里,冷棱将怀里毫无生气的苏梓放在病床上,护士和医生推着就往手术室内走。

        手术室的门在苏梓被推进去的刹那自两边合上,门框上方的墙壁上,“正在手术中”的五个大字啪的一声被打亮,不过是轻轻的一声,却重重的砸在付斯语心头,令她整个人都禁不住的颤抖。

        来之前冷棱已经打过电话给医生,医生却让他们直接将苏梓送到手术室,心沉了沉。

        “她会不会死?”

        付斯语几乎失声,更被自己念头吓了一大跳,胸口窒息的厉害。

        冷棱拧着浓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付斯语,对于他来说,人的生生死死他已经看得很淡,他是一个孤儿,是冷祁然的父亲收养他的,除了对冷祁然一家有感情外,他对任何人的感情都是冷漠至极的。

        况且,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冷家一部分涉及黑道,刀尖舔血的生活从未少过。

        “付小姐,还请不要太伤心。”

        “冷祁然什么时候回来?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苏梓的资料给我?”

        从她叫冷祁然开始重新调查苏梓的事情,转眼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他们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那么低了?

        “这个.......。”

        冷棱微微颔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付斯语的问题,本来冷祁然是让他查苏梓的资料的,可查到一半的时候,冷祁然居然自己插手了,更想不到查着查着好像查到了他当年母亲意外死亡的原因,从而才回帝都去的。

        “算了。”

        付斯语摆摆手,此刻也没时间操心这个问题,心里心心念念想着苏梓一定要没事才好。

        两人站在手术室门口等待了很久,差不多三个小时之后,“正在手术中”的五个大字啪的一声暗了下来,紧跟着手术室门自中间从两边分开。

        付斯语见状,连忙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疾步走到门口,眼见医生疲惫的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医生一手揭掉脸上的口罩,松了口气说道。

        “孩子保住了。”

        闻言,付斯语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医生说道。

        “她的情况很不乐观,以后请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如果再有一次,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是是是,谢谢医生。”

        付斯语后怕的猛然点头,早知道她就不该把那男的的照片给她看,可关键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那个男的到底是谁,不过是好奇,所以才将那张照片从书房里拿出来的。

        果然是好奇心杀死猫,她差点就把苏梓给害死了。

        “嗯。”

        医生迈开长腿正准备走,付斯语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道。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走在前面的医生皱了皱眉,同时背过身。

        “付小姐,还是跟我来吧!”

        *

        付斯语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苏梓已经被安置在病房内,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冷棱在一旁照顾她,见她过来,连忙从床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付斯语看了看他,说道。

        “你先回去,我来照顾她。”

        “好的!”

        冷棱恭敬的点点头,旋即迈开腿从病房内走了出去。

        门轻轻的被带上,付斯语眉头紧锁的走到苏梓床边,脑海里不断浮现医生在办公室里说的话。

        原来,她的眼睛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模糊不清了,原来她早就开始吃不下东西,想起昨天她给她吃燕窝粥的时候,难怪她一直吃不下去,可她却什么都不跟她说。

        付斯语泪眼模糊的仰起脸,视线落在病床上的人儿身上,薄如蝉翼的身躯在宽大的床上显得那样的薄弱和较小,目光触及她惨白的面容时,付斯语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哽咽出来,可低低的呜咽声还是从指缝间流溢了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付斯语红着眼,难受的走到苏梓的病床前,睨见她垂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时,连忙动作轻柔的拿起她的手腕,宽大的衣袖顺着她的动作滑到胳膊肘处,臂腹上的一片青紫印记毫无征兆的映入她眼内。

        瞳孔滞带,付斯语不敢相信的偏头凝视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难怪,难怪她看不见医生说给她挂盐水的针孔,为了不让她发现她的不对劲,她居然做到这个地步。

        饱满的胸腔一片苦涩,付斯语痛心得摇着头,颤抖着唇禁不住呢喃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不是说最相信我吗?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么?你不是说要为我惜命吗?为什么要骗我?你到底是为什么?”

        付斯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戚,握着她的手哭到泪流满面。

        “傅筠庭...傅筠庭...。”

        突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入付斯语耳内,付斯语收住眼泪,急忙弯身将耳朵探到她嘴边,却发现她一直在喊那个人的名字。

        沉了沉目光,付斯语还是从掏口袋拿出电话。

        *

        苏梓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一双手在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睁开眼帘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内,苏梓惊喜的颤动着睫毛。

        仅是一瞬,苏梓蓦然揪起眉心,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傅筠庭恰巧看见她醒来,抚着她肚子的手覆到她手背上,紧张的问道。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傅筠庭的脸放大般的映入她眼内,深邃的眼眸中倒影着她苍白的面容,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苏梓神色木然的将视线从他脸上缓缓移到他覆在自己手背的手上。

        脑海里瞬间浮现书页上最后一句话——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苏梓浑身一颤,瞳孔骤然紧缩,迅速从他掌心抽回自己的手,皱了皱眉将视线撇到一旁。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一想到,原来这些日子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骗她的,她的心就像被一把刀狠狠地划过。

        她终于明白,傅筠庭为什么爱她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总是能适时的出现了。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好了。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娶她了。

        因为他要为他亲弟弟报仇啊,他所有所做的一切不过都在报复她,让她尝尝蚀骨的疼痛,呵呵...没想到苏染没做到的事情,傅筠庭做到了,还不惜搭上自己来报复她。

        ——苏梓,要命不可怕,诛心才是最要命的。

        苏染的话毫无预警的闯入她脑海,想起她们相遇的点点滴滴仿若是一个笑话一般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是她傻,是她蠢,居然相信如王者般高高在上的傅筠庭会喜欢,一个劣迹斑斑的她,还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付诸了真心。

        呵呵......他成功了!

        心狠狠地窒息着,疼到无以复加。

        深邃的黑眸沉了沉,傅筠庭眉头紧锁。

        “你走啊!”

        苏梓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枕头一把甩在他身上,神色清冷的说道。

        “怎么?你又要来伤害我的孩子了么?傅筠庭,我恨你,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你滚,你滚...。”

        苏梓歇里斯底的大喊。

        傅筠庭深皱眉宇,挺拔欣长的身躯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薄唇掀起。

        “苏梓,你发什么疯?”

        苏梓不依不饶的拿起另外一个枕头要掷过去,傅筠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冷涔的说道。

        “苏梓,你要是希望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我劝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话落,傅筠庭一把甩开她的手,苏梓经不住他的力道,身躯顺着他力道俯身摔在一侧。

        “傅筠庭,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没人性,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苏梓撑着手臂,从床上坐直了身体,清冷的眼眸直直的凝视着他。

        傅筠庭愕然的转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瞳孔内是蚀骨的冷意,这样的苏梓令他相当陌生,他甚至想不到苏梓居然会恨他,没想到为了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改变居然会这么大。

        “你......。”

        傅筠庭刚想说什么,苏梓一把掐断他的话,说道。

        “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不会出现在我眼前,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傅筠庭有火难发,冷睨的眸子按捺住心中的火气,想着还是不要刺激她,免得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好,很好,苏梓你好的狠。”

        说完,傅筠庭怒气冲冲的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打开门离开了病房。

        门重重的被甩上,病房内的苏梓强撑的意识刹那软了下来,呼吸几乎只吐不进,整个人仿若死过一回似的。

        付斯语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一脸煞白的苏梓坐在床上喘气,傅筠庭人呢?

        “苏梓,你怎么了?傅......。”

        苏梓仰起头抬起眼帘,虚弱的问道。

        “你把他叫来的?你没和他说什么吧。”

        “没有,我只是和他说你动了胎气,我见你一直喊他的名字,所以......。”

        付斯语话还没说完,苏梓抿了抿唇,神色疲倦的说道。

        “我不想再见到他。”

        付斯语揪了揪眉,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她是怕自己会...所以才不想让傅筠庭过来的?

        想起她可是连她也瞒的密不透风啊。

        这三个月虽然苏梓不说,但是她能感受到苏梓对傅筠庭的感觉,她时常会对着衣柜发呆很久,她看到过那里放着一件男士衬衫,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

        其实,付斯语很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看见苏梓这副样子,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苏梓看起来很累,付斯语连忙将她扶着睡了下去,余光撇见窗户口的枕头时,神色骤然变了变。

        蠕了蠕唇想问什么,可苏梓的脸色真的特别差,叹了口气说道。

        “好。”

        苏梓刚躺下便想起自己在家里晕倒前小腹疼的厉害,急忙反手扣住付斯语的手腕,紧张的说道。

        “孩子没事吧!”

        听到她问,付斯语气就不打一处来,恨恨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进手术室三个小时,我吓都吓死了,不是告诉你不能情绪激动,你怎么还这么不长记性。”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梓,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否则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你下次若是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恐怕孩子你想保住都保不住了。”

        付斯语原本不打算刺激她,可一想到,万一往后再碰到什么,她又情绪激动怎么办,苏梓这人看起来太软弱了,还是要震住她。

        苏梓软软的躺在床上,心里也是紧张的不得了,而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得知是这样的事实,她真的没办法做到跟个没事人一样,这样的真相无疑对她是最重的打击。

        苏梓伸手抚了抚小腹,深深的叹了口气,想着这样也好,或许,再过不久她.....只能先做最坏的打算了。

        就让他们不要再相见!

        “对了,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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