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分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在享用了不是特别丰盛的早餐后，新组成的五人小队重新踏上前进的步伐。
不过，原本打算穿过战区的想法，已经被鲁路修彻底打消。
昨天发生的一切他已经从陆明处得知，遭受挫折的布尼塔尼亚的军队绝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虽然很想尽快与阿什弗德家族联系上，但这种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问题。
如果最后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所有的过程都会没有意义。
荒芜的大地上，朱雀独自一人在前方开路，鲁路修执拗的背着娜娜莉跟在后面，陆明和C.C.则是在最后方并肩而行。
陆明默默的行走着，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奇怪的看着身边的魔女。
虽然大半身体都笼罩在黑色的长袍下，但也难掩那纤弱的身材，而那碧绿色的长发在太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不过......
陆明满脸纠结，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从早晨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三个时辰了，对方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是昨天的影响还没过去吧？
不应该啊，好歹是活了那么久的魔女，不会就这样陷入自闭的状态了吧？
然而，就在他想要开口时，对方却首先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
陆明：？？？
什么为什么？说话能不能有头有尾，这样让人慢慢猜很好玩吗？
似乎是察觉到他想法，对方用那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明感到对方眼中流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
“为什么要跟着鲁路修？你既然知道我在这里，想必也明白我的目的。”
“救命之恩...好吧，其实是想结个善缘。”看着对方不善的眼神，陆明果断改口。
“毕竟对方是布尼塔尼亚的皇子，说不定以后会有请对方帮忙的时候。”
“已经不老不死的你，还有什么满足不了的需求吗？或者说......”
行吧，老谜语人了。
陆明看了一眼前方毫无所觉的几人，确保自己的谈话不会被耳尖的娜娜莉听见，这才轻声开口：
“很多，比如说‘geass’的力量，又或者是‘C的世界’。”
可以看出，C.C.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就连之前平稳的呼吸节奏都开始乱了起来。
她发出莫名的笑意，转头认真的看着陆明的侧脸。
“没想到你连这些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你竟然会渴望这种被诅咒的力量。”
诅咒的力量？难道还会比我身上一个世界的生灵怨气，所凝聚出的诅咒强大吗？
陆明露出和善的笑容，无声的回应对方的注视。
......
当到了正午时刻，几人躲到阴凉的地方，安静的享受着午餐。
陆明一边吃着罐头，一边有些奇怪的看了三个小孩一眼。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鲁路修和朱雀有些反常，连带着娜娜莉也没有什么笑容。
还是因为昨天的矛盾吗？
他皱了皱眉，想起昨晚那两人之间爆发的短暂争吵。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连绵的轰鸣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几人眺望而去，远方的天空已经被一片乌云所笼罩，此时乌云正快速的向他们来时的方向移动着。
看着那足以遮天蔽日的轰炸机群，虽然知道布尼塔尼亚军的报复很快就会到来，但当这一刻真正降临，在场的几人都有些相顾无言。
“那个城市会被彻底夷为平地。”鲁路修声音低沉，“那个家伙、那个国家还是那么无情！总有一天，我要彻底毁灭布尼塔尼亚！”
朱雀身体颤动，紧紧的握住拳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战争解决不了问题，你的做法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
“可是不这样做，战争是不会平息的！”
“如果从布尼塔尼亚内部去改变，一定可以做到！”
“朱雀，你太天真了。”
两人压抑着情绪争吵起来，如果不是顾及娜娜莉，或许现场的情况会更激烈吧。
陆明抱着食物罐头，饶有兴趣的开始吃瓜看戏模式。
这场面还真是下饭啊！
原来二者之间的分歧，从现在就已经初步显露了吗？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分道扬镳了。
“原来你还有这种恶趣味吗？”C.C.悄无声息的坐到他身边开口道。
“呃，也不是恶趣味吧。”陆明想了想，“人生在世，总得培养一些爱好。”
“不会腻吗？而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的长河终究会冲走一切。”
陆明歪着头看向神情清冷的C.C.，突然露出一丝笑意，“要不要试试看？通过观察这两个人的未来，或许你会有新的感悟。”
听到他的话，美丽的魔女转头凝视着陆明的眼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不愿意吗？”
“不，我只是在思考，该用什么作为赌注。”C.C.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向已经陷入沉默的鲁路修和朱雀。
陆明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不管赌注是什么也好，最后的结果已经注定，哪怕他什么都不做，鲁路修和朱雀也会坚定的贯彻自己的道路，更何况他还会在旁边推波助澜。
......
接下来的几天里，几人白天行进，晚上休息。
在陆明和C.C.的帮助下，剩下的路程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当穿过荒芜的原野，一座完全被布尼塔尼亚军控制的城市出现在他们面前。
相比之前那座城市的废墟，眼前的城市已经重新恢复了秩序，并开始接纳附近因战争而逃难的游民。
只不过，如今的人们已经被冠上了‘11区民’的称号。隶属于布尼塔尼亚殖民地的一员。
“东京，终于到了。”看着眼前熟悉的城市，朱雀神色复杂。
就在一个月前，他为了娜娜莉而做出那样的选择，为了躲避之后的危险，不得不带着他们逃离，但没想到没走多远就得到了日本战败的消息。
漂泊了十几天后，无处可去的他们只能再次回到这座城市，但城内却已经物是人非。
“陆明哥，你和C.C.姐......”朱雀的言语有些犹豫。
“嗯，我的承诺已经兑现，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不能留下来吗？”听到陆明的回答，娜娜莉皱着眉头有些不舍。
虽然只有几天的相处，但她已经和陆明、C.C.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陆明笑着摸了摸娜娜莉的脑袋。
“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当然，只是不知道娜娜莉那时候还记不记得我。”
“我不会忘记的，哥哥也是一样。”娜娜莉柔声开口。
“有空可以来东京找我们，如果不出意外，我和娜娜莉今后会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
说完这句话，鲁路修沉默了片刻，转身背着娜娜莉向城市走去。
“两位，再见。”最后的道别，朱雀追上鲁路修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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