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凭感觉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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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有点儿类似于太阳的符号，共有九笔……
而原本的道痕纹路像是一个太阳和一只鸟的结合，弯弯曲曲共有二十四笔，观看五分钟，我毫无头绪，于是干脆尝试着先画一个太阳。
当最后一笔落下……
“嗡……”
……
虚空中的符文散去了，显然并没有成符。
因为画符失败，我输出的一部分魂力也跟着湮灭，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好像有人拿着一只冰冷的小刀在你的魂魄上生生剜去一块似的。
我皱了皱眉头，继续观摩。
……
会不会是因为我将笔画精简得太厉害，所以才失败了？
我想到这儿，抬手又试……
一、二、三……十五、十六！
这一次，我足足保留了十六个笔划！
“嗡……”
失败！
……
我一怔，这样不行，与其这么漫无目的地胡乱摸索，我不如试着减一笔？
二十四笔，也就是失败二十四次的事情。
哪怕是失败了二十四次，至少在这个过程中也会给我带来一些方向。
……
想着，就抬手画了起来……
“嗡……”
失败！
“嗡……嗡……嗡……”
失败！
我不甘心，忍着失败的轻微不适，继续画下去……
第二十一次……
“嗡……”
失败！
二十三次……
失败！
转眼只剩下最后一次了……
之前的二十三次失败，没有一点儿线索，每次失败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
我的手悬在空中。
振作了精神，一笔画下……
……
“嗡……”
失败……
……
“妹的！”
我忍不住骂出声来。
“没事吧？”
金刚他们都表情古怪地看着我……
一副想帮忙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忙的样子。
“游哥，你是不是在试着简化符文……？”
魏劲波冷丁开口道。
“嗯！？你也知道简化符文！？”
是了，不管怎么说，魏劲波虽不是虚空符师，但好歹也是茅山派年轻一代的精英弟子。
魏劲波点了点头：“虽然普通符法中，并没有基纹的说法，但我有听师傅提到过这个概念。
师傅曾私下里对我说过，其实要论起来，虚空符才应该是最正统的符箓师流派，因为感悟天地的基础是自身，所以符文也应该从基纹学起。
照搬前人，很难走出自己的路，最终得道的阻碍将会很大。只不过，碍于大部分人的天赋所限，所以虚空符箓师才那么少。”
魏劲波老气横秋地模仿起了他师傅当时的语气。
我心中一动，问道：“你师傅有说过具体怎么简化符文吗？”
他低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呃……你再仔细想一想。”
这家伙又歪着脑袋思考了一阵，吞吞吐吐道：“好像……好像我记得他老人家有提到过……”
“提到过什么？”我眼睛一亮。
“凭感觉。”
……
“凭感觉……！？”
我挑了挑眉毛：“好吧，至少我可以判断出来，他也不是很清楚。”
“当然，我师傅也不是虚空符师啊，他也是听人说的，”魏劲波嘟囔道。
“好吧……”我苦笑道：“我自己再试试吧。”
……
闭上眼，再次把精力放在了天元符道痕之上……
这道痕看起来，仿佛一颗太阳一般的圆球，散着光芒，而这颗圆球又生着一对翅膀，包裹着自己，像极了一只睡着的鸟……
……
难道这根本不是太阳，就是一只会光的鸟？
凤凰？
白鹄？
毕方？
朱雀？
金乌？
……
妹的，就算是这些又怎样……难道要我画一只出来？
咦！
……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又将注意力投向了杀戮道痕之上。
对了！
如果说简化符文是要简化笔划的话……
那么这个一条线的轨迹……
怎么简化？
……
简化成点么……
那不是扯淡！
……
魏劲波他师傅说，凭感觉……
……
想到这里，我仿佛推开了一扇大门，思维霍然开朗……
……
是了！
所谓基纹，根本就是自己本人对于这个符文的理解！
……
那就好比小孩子看蝴蝶，在他们的眼中，蝴蝶就是自然界的小精灵。
大人看蝴蝶，那无非就是一种昆虫。
而站在花的角度，蝴蝶根本就和蜜蜂一样，不过是皮条客罢了，只不过蜜蜂拉完皮条还要抽一把税。
其实……蝴蝶还是蝴蝶，关键是我对这个事物怎么看！
……
怎么看？
……
我又看向了天元符……
这次并不是去研究它的笔划，它的构成……
而是用自己的心去感受。
……
这么一感受，慢慢地，天元符的道痕仿佛就动了起来，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
……
太阳初升，一只鸟从翅膀下探出了脑袋……
它四下张望了一眼，欢快地鸣叫着，之后展翅飞向远方。
……
远方有无边的田野，有流淌的小河，有青翠的山丘……
有鱼跃出水面……有鸡仰天打鸣……
……
所有的一切，一粒稻谷，一片叶子，一颗露珠……都朝气蓬勃，生机盎然……
……
我福至心灵地抬手，什么也没想，自然而然地写下了一个“元”字。
“嚶……！”
蓝光闪耀，我睁开眼，看向环绕指尖飞舞的符文。
……
“成了！”
帐篷突然被人掀开，两个士兵走了进来，其中的一个手上鲜血淋漓，被另一个士兵用力地捏着小臂止血。
他们还没开口，我想都不想地就将指尖的符文打了过去……
“这……”
受伤的士兵呆了一下，再看向自己的手，见原本被割破的伤口瞬间就结痂了，一脸震撼地与送他进来的另一个士兵对视了一眼，两人紧接着不停对我弯腰道谢。
“别谢我，倒是应该感谢你们英勇地冲在抢险一线，”我笑了笑，将他们送了出去。
“游哥，”魏劲波看着我的手，结结巴巴道：“这……这就成了？”
……
“嗯，”我点了点头：“不过这只是第一步。”
对他眨了眨眼，我又坐了回去。
……
按说这时候已经可以开始尝试着将基纹篆刻在识海中的魂剑之上，制作虚空符魂器了，但是我想要的，并不只是这样。
……
因为真正吸引我的，是手记中所记载的……融合符文！
所谓融合符文，是指将两个基纹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秘纹。
……
这样的秘纹，如果两种道相得益彰的话，将在效果上，会有惊人的飞跃。
……
我静下心来，又研究起了杀戮基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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