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种子与果实（求推荐票！）
如果要说迷雾森林什么时间的景色最美，栗原勉肯定会说黄昏以及深夜。
深夜的迷雾森林，在朗月的照耀下，蒙上了一片皎洁的白光，仿佛是从天上洒下的纯净粉尘，将森林的模样衬得更加神秘迷人。
不仅如此，如果是在迷雾森林里没有雾气的地方向外望去的话，还会看到月光下弥漫着灰色的雾气，就像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栗原勉来到了梅斯菲尔德的墓地。
在墓前，艾琳娜小酌着酒，静默地看着眼前的墓碑。
“能请我喝一杯吗？”
栗原勉不识趣地举着玻璃杯，向她走去。
艾琳娜显然愣了一下，在栗原勉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的地上之后的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将酒袋递给他。
“谢了！”栗原勉不客气地接过酒袋，倒了满满的一杯。
他一边仰头喝了一大口，一边用酒袋碰了碰艾琳娜，把酒袋还了回去。
“嘶——”
栗原勉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喜欢酒这种东西啊！”
他视界里的物体开始摇晃，出现了令人不适的混乱感。
这是醉酒的debuff状态。
虽然栗原勉早有耳闻，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SAO里的醉酒效果。
毕竟平常的日子不会去点酒，上一次他喝到酒也是艾琳娜给他的，而那一次他只喝了一口就没了后续，所以也就没有出现醉酒状态。
“……你，又是用指路石来找我的吗？”
艾琳娜突然开口道。
栗原勉捂着脑袋，虽然视线上有些不适，但他还有着正常的理智。
他回答：“一半一半吧，没在营地里找到你，就猜到你在这里了。”
“这样啊……”
栗原勉拿出指路石：“还给你，这段时间一直没找到机会还你。”
他手里的指路石就是艾琳娜自己的那块，而艾琳娜手里的，是梅斯菲尔德的那块。
艾琳娜接过指路石，呆呆地看了一会，突然说道：“勉，其实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你。”
栗原勉笑了：“当然不是第一次啊，我们不是组队那么久了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做梦，而梦中梦见的，就是你。”
“……什么梦？”
艾琳娜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但那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起来曾经梦见过你的事情。”
她把右手放于胸口处：“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知道你会帮我，也一直相信着你们。”
栗原勉愣住了，因为艾琳娜的话语让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初他选择帮助森精灵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看着艾琳娜眼熟，好像是哪里见过一样，所以就选择了森精灵的路线。
但是艾琳娜所说的梦，他从来没有做过、也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那个梦，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抱歉，因为那是来到第三层之前发生的事情了，这些天里我也没做过任何的梦，所以完全想不起来梦里的细节。”
“没事，这也不是你的错。”
栗原勉呼了口气。
艾琳娜所说的话语，令他有了很深的疑惑。
但疑惑没头没尾，他只好继续做今晚来到这里要做的事情。
“先不说这个了，艾琳娜，在和切尔斯战斗的时候，你是做好了战死的想法吗？”
艾琳娜犹豫了一下，点头：“嗯。”
“是因为梅斯菲尔德吗？”
“是，也不是。”
艾琳娜毫不避讳地解释着当时的心理，
“梅斯菲尔德离开之后，我就有寻死的念头了。
第一次，我主动前往西之灵树，找黑精灵送死，但我后悔了，紧接着就被你们救下。
那次过后，我告诉自己，我不能白白就这么死去，至少也要帮你们做些什么。
而我从司令官那里听来，有关切尔斯的任务，便是最好的机会。”
她笑了笑：“本来我都想好了，用我的死亡，换来你们的奖励，但现在看来，这次也有点送死的意味。”
“……所以，你还是没有放弃寻死的念头吗？”
艾琳娜点头：“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已经离开了，我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欲望。”
她说话时的语气就像是平常聊天时轻描淡写的样子。
这样的表现，足以说明艾琳娜的认真。
栗原勉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安慰的话语都没有作用，想要让艾琳娜爆发出活下去的欲望，不仅要让她解开心结，还要让她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这并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但栗原勉也没有放弃，毕竟他一开始就可以不管这件事情。
既然他选择了半夜出来，那他就会尽可能地做些什么——为这个特殊的朋友出谋划策。
“艾琳娜，你有想过一件事情吗？”
“嗯？什么事？”
“为什么黑精灵与森精灵会变成今天这样的死敌呢？”
栗原勉做了这么久的战役任务，自然也知道了有关于两族间的一些情报。
这些情报有些是阿尔戈告诉他的，有些则是在任务过程中获取的。
黑精灵与森精灵的战斗，主要是围绕“秘钥”所展开的。
“秘钥”是打开圣堂的钥匙，聚齐六把之后，圣堂之门将会打开。
在黑精灵的传说中，如果圣堂打开，那么艾恩葛朗特就会面临毁灭性的结局！
而在森精灵的传说中，只要将圣堂打开，艾恩葛朗特所有楼层的大地将再次回归，精灵们也能取回强大的魔法力量。
栗原勉想都不用想，这种情报的差距，肯定是因为第三方的存在。
不过想要凭借他的力量，探寻到这个战役中的所有角色，那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
倒不如抛砖引玉，说不定还能激起艾琳娜活下去的欲望。
但他提醒的方式不能太过于直白，否则解释情报的来源也是件麻烦的事情。
艾琳娜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她解释道：
“因为黑精灵想要获得刀枪不入的身体，所以打算划破圣树、取得树的汁液。我们森精灵一族被殃及到，所以和黑精灵一起被赶出了王国，然后就变成了死敌的关系。”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当然是从长者们的口中得知的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你们森精灵的历史，那黑精灵的历史是什么呢？”
艾琳娜察觉到了栗原勉话里的含义：“……你的意思是？”
“这只是猜测，我也并不清楚，或许你可以去尝试寻找出真正的历史。”
艾琳娜陷入了沉思。
栗原勉看着她低头思考的样子，露出了微笑。
只要在心里种下了种子，那便很难再抹去这种影响，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过，今晚的目的虽然达成，但新的疑惑也随之出现。
艾琳娜所说的梦究竟是什么？
栗原勉无从知晓，仿佛也是被这件事情种下了种子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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