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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


  降落的伞兵利落地清理了现场,并在42-66号活体标本的尼龙布上套好绳索,绑在降落的直升机上。

  “这里的囚犯怎么处理?”有人问叶夫根尼娅。

  “所有的可能性都应该被抹除!会有人收拾残局的,你们去做吧!”

  “明白!”

  之后囚犯们被一批批地带出牢房,直到被带到机枪面前,他们才意识到这场单纯的屠杀。

  这一夜,佩塔克监狱在哀嚎中沦陷,月光下的白湖荡漾开来,米-26直升机驶向了未知的方向。

  ……

  五年后,1991年12月30日,别洛焦尔斯克。

  就在这个月的圣诞节,戈尔巴乔夫宣布辞职,苏联已经不复存在,克格勃改名为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真正的克格勃已然烟消云散。

  居民楼的一户家庭被人从外面打开,叶夫根尼娅从门外面走进来,房间里的沙发被用布盖上,上面布满了灰尘。

  叶夫根尼娅掀开一张布,灰尘扬得到处都是,叶夫根尼娅脸上有些失望。

  这里是维拉的家,在几年前的一个下午,她跟随母亲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鲍里斯你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叶夫根尼娅透过窗子的玻璃无声地笑了起来,习惯性地点燃了一支香烟。

  ……

  维拉在五年前的一天,她在最后一个洋娃娃的肚子里发现了一本笔记和一瓶试管,正是那本笔记,让她和母亲离开了曾经的故乡。

  那本笔记只有她的手掌大小,用牛皮和褐色的扎带封存着,就是这本笔记,成为了改变维拉一生的东西。

  那本笔记是她父亲的亲笔,上面用绝望的文字写下了这个世界的秘密,她与父亲的最后一次沟通居然是以书信的形式……

  ……

  我亲爱的维拉,我知道你一定会发现这个娃娃的秘密,当你看到这本笔记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维拉要坚强地活下去,就像我教你的那样。

  有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过于深奥,但是总有一天维拉会明白我要说的一切,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我们的世界被一些人控制着,他们是人类的少数,但却拥有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他们想要制造一个所有人类的主人,我们追寻的自由是不存在的,我不敢想象在他们成功的那一天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我也看不到了。

  和这本笔记放在一起的我摘抄的一份《关于神话重启的可能性》,你要在余生里研究它,这是父亲对你的期望,也是父亲的请求。

  那瓶试管里是我在冰层里取下的标本的血液,维拉不用害怕,它只是一个死去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但是它一定是一个秘密。

  把另外一封信交给你的母亲,我在信中会让她带着你离开这里,去往世界另一头的纽约,那里有我认识的人,你母亲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答应父亲,除了要交给母亲的信外,其余的东西都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最后,父亲永远爱你。

  ……

  维拉在得到这封信之后就按照信中父亲交代的把“移居美国”的信件交给了母亲,那封信里父亲是自己卷入了最后的政局动荡,已经永远不可能回来。

  母亲遵循了父亲的遗愿,维拉随着母亲搬到了纽约,在那里维拉顺利地进入到哥伦比亚大学,也顺利地参与了SP5的核心研究,所有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

  ……

  查尔斯听着维拉说完了她的故事,故事很遥远,却感觉离他很近。

  “关于神话重启的可能性是什么?”查尔斯看着维拉,他感觉此刻的维拉是那么陌生。

  “署名‘Sacramental  Protector  V’,很难以置信是不是?”

  “那里面的是什么?”

  “‘黑桃A’的蓝本,一本疯狂的造神计划书。”

  “我们组织早就有这种计划?你在骗我!”

  “很不可思议不是吗?一个象征正义的组织?所有人都被它的表象欺骗了!”

  “‘黑桃A’是‘MR’的计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SP5从来不存在一个对立的组织,MR只是它的一个影子,或者说是一个已经叛逃的影子?”

  查尔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维拉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一点一点地把查尔斯曾经对组织的信任击碎,不留情面。

  “我就说说你不知道的事吧!SP5一直都有一个影子组织,名字是‘K’,‘K’这个影子游离在历史之外,做着最阴暗的事情,是SP5的刽子手。”

  “K?”查尔斯的瞳孔都在震动。

  “你以为单靠所谓的正义就能在历史中立足吗?SP5把光明留给了自己,把黑暗留给了‘K’,但是这个秘密只被少数人知道……”

  查尔斯混乱了,要相信维拉的话吗?她的眼神像是清幽的水一样没有一丝杂质,只是此刻的维拉就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一样,说着只有她知道的往事!

  在查尔斯和维拉认识的这些年里,他去过维拉的家很多次,维拉会和他聊达丽雅的最近在换牙齿,也会和查尔斯说她的邻居们,工作之外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关系,查尔斯以为维拉对他知无不言,但是今天查尔斯发现他错了。

  查尔斯不敢相信组织的存在就是一场骗局,那算什么?组织欺骗所有人就为了得到所谓神的力量?那奔波于世界各地阻止人类混乱的那些人又是什么?被利用的工具而已?棋盘上的棋子?终有一天这个世界的棋盘会被掀翻吧!

  所有人都是棋盘上的一员,所有人都逃脱不了这场厄运。

  查尔斯猛地从草地上站起,“你说的不是真的!你在骗我!你就是一个叛徒!”

  查尔斯崩溃了,发抖的嘴唇预示着他处于狂躁的边缘,维拉说的每一句话像是在把他推入深渊。

  “是你差点害死了飞机上的人,你做的难道就是对的?你知道加布里尔害死了多少人吗?你还要帮他?你比他们更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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