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猪族长
“下层全部是食肉动物，他们联合起来欺骗了你们。目的就是利用你们突破那层荆棘丛，而且他们成功了。完了！我们全完了！”胎记香猪浑身抖动，明显是害怕极了。
食肉动物！张夏琳终于明白了，难怪总感觉怪怪的，他们两个人遇到的都是清一色的食肉动物。很不好的感觉在张夏琳的心里蔓延，如果他们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来到上层，那么很可能那些食肉动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你们能解释一下吗？”张夏琳蹲下来看着香猪们，“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们。”
“本来所有的动物以前都生活在下层的，但是我们这些素食动物却总是遭受食肉动物的欺凌。他们肆无忌惮地追捕我们，视我们为高级的肉食，他们会把抓到的同伴刨开扒皮，然后晾在竹竿上风干，我看到死去的同伴们都痛心不已。后来我们素食动物发现了所有的动物都不敢靠近豆芽的上层，于是在某一天一部分的素食动物聚集在了一起逃到了上层。”
张夏琳完全明白了，灰狼先生家的窗子后面晾晒的不是别的，也许正是她眼前看到的香猪。
“这个世界唯一能对付食肉动物的东西就是那种名叫‘灰枝’的荆棘丛，所有的食肉动物都不敢接近，这也是我们为数不多的防身武器……但可惜的是数量太少，那次从下层逃往上层的大逃亡中，我们集中了所有的‘灰枝’，制作了这样一个地方。”
难怪灰狼先生刻意远离了荆棘丛，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我们先回去通知长老吧！我带你们过去，没准长老知道你们要问的事情。”胎记香猪说。
“好。”两个人同时回答。
虽然看起来香猪说的更为可信，但是莫朝阳和张夏琳还是长了心眼，两个人距离两只带路的香猪有一段距离，这样如果事情有变，他们会第一时间逃跑。
出了森林后，光线明显变得更为明媚，莫朝阳还看到了排得整整齐齐的石洞房子，和胎记香猪长得差不多的其它香猪就住在石洞房子里面。
和下层不同的是——在他们看到两个人类之后却显得有些骚乱，各种嘈杂的声音应该是在讨论为什么会有人类闯入到上层来。
胎记香猪把莫朝阳带到了一颗巨树面前，站在巨树底下只能仰望的程度，树中心被挖空了，还有一个进去的门洞。
进到树洞里面后，莫朝阳发现里面不是他想象的黑暗，里面反而很明亮，因为树洞最上面的地方也挖通了用于室内照明。但是这只是莫朝阳吃惊的一部分，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看到了树洞里坐着一只约有五六米高的巨型猪。
巨型猪坐在特制的木头座椅上，身上的肥肉一叠一叠地耷拉下来，脸上也如此，虽然看不到它的眼睛，但是它身上的起伏告诉莫朝阳它正在睡觉。两个人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到了，心里都有种“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的感觉……虽然面前的不是老虎而是一只猪。
“这是我们的族长！你们也看到了，他活动不便，所以只能住在树洞里。”胎记香猪说。
接着胎记香猪跳到了族长的腿上，顺着手臂跳上了肩膀，它这是要叫醒酣睡的族长。胎记香猪用鼻子拱了拱族长的脸，族长觉得瘙痒用手挠了挠，然后继续酣睡。胎记香猪见族长不醒，大声地在族长耳朵旁说“族长快醒醒，有人类来见你！”，族长在梦中一激灵，全身的赘肉好像颤了颤，然后从座位上坐直——族长终于醒了。
“是谁来了？”族长伸出舌头在空中乱晃，然后伸长脖子靠近莫朝阳，“人类！”
“你好，族长。”莫朝阳觉得应该打招呼，但闻到了族长嘴里的臭味的关系让他不自觉地闭气。
族长仰头“哼哼唧唧”好像极度兴奋，“人类……好久没见过人类了！”
“他们从下层来，有问题想问。”胎记香猪凑到族长耳朵前。
“下层？下层的路被打开了？”
“是的。”
族长忽然张开了嘴，黄色的尖牙有些惊悚，莫朝阳感觉族长在笑，诡异的感觉填满了整个树洞。
“我们有问题想问你。”莫朝阳壮着胆子说。
“你问吧。”族长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你们知道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吗？”莫朝阳问。
“我从未听说过有离开的方法。”族长笃定地说。
“那么我换个问题……你们见过其它人类吗？”
“我想想……”族长抖了抖身上的肉，“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我好像记得有和你们一样的人类来找过我，但是这段记忆很模糊，像是在梦中的感觉。”
族长的回答很含糊，一时让莫朝阳没法分辨是真是假。
“你见过的人类是什么样子？你还有印象吗？”张夏琳提问。
“有些穿着黑色的衣服和黑色的鞋子，脖子上还绑着束带，戴着眼镜。还有些人戴着奇怪的帽子，帽子有黄色和红色的，半圆形，不知道有什么用。”族长说。
“他们后来去哪了？”
“我记得他们的样貌，但是记不起来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可能会往哪里去，往‘豆芽’上面走还有其它的地方吗？”
“你要问问我的孩子们，我连站起来都困难，他们喜欢到处跑。”
“你的孩子？”
“他们都是我的后代。”族长把头扭向胎记香猪，香猪用鼻子碰了碰族长的脸，证明族长说的是真的。
胎记香猪在族长的肩膀上蹭了蹭，“豆芽上面只有大树和巨石，但是由于豆芽过于巨大，我也说不准到底还有没有生活在那的居民。”
搞半天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莫朝阳这样想。他之前在远处看“豆芽”时，“豆芽”的上面部分被云挡住了，而且在不经意间莫朝阳发现挡住“豆芽”的云并不会移动，那些云像是“豆芽”的一部分。
“你们有没有见过……长着猪脸的树。”这句话是张夏琳问的，问得很突兀，没有任何铺垫。
“长着猪脸的树？”族长像在沉思。
“树上还有类似脓包的东西！”张夏琳提示族长，她用了“类似”这样的词，因为她觉得灰狼的话可能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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