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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挑战


突然,方轻唯仰面下腰,躲过一颗朝面门飞來的子弹,而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眼角余光扫见院落正前方的厅堂有一个人影闪过,他差点把那个日夜思念的名字呼唤出声,他将空膛的弹夹装满子弹,只身举枪进入了厅堂里面。

        方轻唯置身在厅堂中央,一阵穿堂风吹过,寒意侵入心底,外面的枪弹声似乎与这里毫无关系,方轻唯警惕的审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那么微妙,像是什么也沒有,又好像隐约听到了野兽的呼吸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咆哮着扑过來。

        在这样的气氛下,虽然得以喘息的机会,可心跳的速度非但不减,反增紧张感。

        方轻唯驻足,如同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般,骤然转身,而后面却空无一物,接着是另一边,高度紧张的因子在空气中跳动着,对手似乎就要等待那紧张感达到沸腾点后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在你來不及反抗时就取之性命。

        突然,厅堂那头的空旷处传來一丝异样,方轻唯立即做出反应,那边的消音枪犹如机枪一样连贯的射击,方轻唯一展当年纨绔子弟的身手,飞跃而起,连续多个后空翻躲避连线追赶的子弹,柔韧的腰身弯曲的弧度正好绕开了迎着他腰部袭來的子弹,可谓有惊无险。

        好不容易停歇下來后,方轻唯立即拔枪还击,而厅堂的布局极为险恶,四面都有遮挡物,屏障一个接着一个,对方很容易迅速转移地方,而方轻唯则在厅堂中间,无形中,处在了十面埋伏的苦境中。

        在转着圈寻觅对方的踪影后,方轻唯的目光落定在了对面的屏风上,一个黑影在里面,他举枪对准那里,扣住扳机的食指随时待命,却不料,那黑影一下跃起两米高,站在了屏风之上,竟是一只眼睛灿黄的黑猫,方轻唯心道不妙,即刻转身。

        脑袋后方已有一只黑幽幽的枪口对准他,方轻唯似是一愣,却选择了对方未料到的冒险行为,他直挺挺的朝后倒去,脚下同时发力,一个飞铲袭击了对方的下盘。

        那人选择了更为主动的方式卧倒在地,与方轻唯呈反方向在光滑的地面上朝后滑行了两米左右的距离,方轻唯左右一看,手边正好有一把黑色的玫瑰椅,他抓起椅腿,轻巧的抛向了对方。

        在对方承接玫瑰椅的袭击时,方轻唯争分夺秒的开枪射击。

        “砰--”的一声,椅子被那人的胳膊一挡,一來一去的猛力击打,让椅子瞬间散架,成为了一块块的木料落在地上,扰乱视线的东西落定后,才看见那人的手臂已经中弹,枪眼中冒出一股血泉,鲜血欢快的奔离他的身体。

        他与方轻唯对视一眼,这是个很强悍的男人,疼痛和鲜血更加的激发了他的斗志,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而方轻唯眼中是毫不输于他的狂嚣之意。

        几乎在对视的同时,二人各自退到了自己这边,躲在了厅堂两边的屏障后面,寻找虐杀的机会。

        在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考验的就是一个杀戮者的灵敏度,两方的子弹都好像是透视眼一眼,精准的穿过木质屏障,直击对方的身体要害,可每每呼啸而去,两方的感应又都出奇的准确,总能在前一刻避开。

        弹壳就像台上的舞者一样飞舞跳跃在地上,与主人矫捷而优雅的脚步奏响一曲枪林里的雨中曲,然而,千钧一发的一刻,方轻唯却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題--沒有子弹了!!!

        不正常的安静持续了几秒,对方似乎猜到了方轻唯已经沒有了子弹,在此刻失去武器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对手那么强悍,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情况出现了一边倒的颓势。

        那边的柱子后面,听见那人哂笑的声音,方轻唯松了松领带,背靠在柱子上喘息,顺便观察这个堂屋的布局,突然,眼前一亮,不远处正好有古时战场上用的长枪,正依次排列在堂屋边上,方轻唯立即思忖出了对策。

        身后,不断响起枪声,方轻唯躲在柱子后面不能移步,每一颗打过來的子弹都深深的嵌入了粗大的柱体当中,否则,方轻唯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个满是洞眼的靶子了,确认了一下后,对方才敢肯定方轻唯确实是沒了子弹,于是便开始朝方轻唯躲藏的地方逼近。

        虽然如此,但那人并未松懈警惕,他从左边靠近,然后试探性的打出了几发子弹,方轻唯不断往右移动,接着以最快的速度从对方身后滚了过去,那人立即转身,子弹铺天盖地向方轻唯席卷而去,饶是他快速移动,却也不能全然躲避。

        他身体一顿,胳膊外侧打入了一个子弹,那人一喜,可是弹夹已空,他换上新的弹夹,而方轻唯抓住此空挡,拔出旁边的一支长枪,飞射过去直刺对方的腹部,,对方后仰,刚好躲过,长枪深深的钉在了柱子上,而慌忙中,那人却把弹夹落在了地上。

        正欲弯腰去捡,方轻唯踢出去一个玫瑰椅的碎块,精准无误的击飞了弹夹,打到了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双方都沒有决胜的武器,便开始徒手搏斗起來,因为二人的胳膊都相继挂彩,所以身手悬殊不大。

        从现在的形势來看,中堂社的人肯定早就知道方轻唯会來救杜晨宇,这分明就是设好的关卡,等着他來他破解,好比现在,如果想立刻让他死的话,只要趁打斗的时候多出一人放冷枪,方轻唯多半就丧命了,何必要与他单打独斗苦苦相缠?

        堂屋这关过去,后面又会是什么呢!?晨宇还会在这里吗?

        可是……要么死在这里,否则,定要救他出去。

        此刻容不得一点分心,方轻唯又专心对待眼前的绊脚石,方轻唯被对方大力击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往旁边一看,然后助跑起來,踩到柱子上面借力,飞身起來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太阳穴。

        那人似乎被打蒙了,可是摆摆头又恢复如常,看來此人的抗击打能力非常的强悍,方轻唯一不做二不休,旋身飞踢,连环不断,对方应接不暇,边后退边还击,突然,方轻唯集中全部的力气,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上。

        那人足足退了有一米远,虽然这一踢根本伤不到他的皮毛,可是,那人万万沒想到身后会有危险。

        当那根钉在柱子上的长枪刺穿他的肚子时,他才不可置信的向下看去,一脸的震惊,方轻唯毫不留情的再次一脚过去,那人后退,结结实实的背靠在了柱子上,而约有两米长的长枪已经全部从他的腹部穿了出來。

        方轻唯的白衬衣上溅满了血点,他抹了一把脸,挽起袖子,无视胳膊上的伤口,整个人溢满一股萧杀之气,美丽的面容也在此刻显得充满英气,他捡起地上的手枪和弹夹,重新武装起來,朝堂屋后面的房间进发。

        有了前车之鉴,方轻唯这次分外的小心,可是在越过许多间房屋后,却并未出现任何阻拦的力量,他觉得甚是诡异,刚才的猜测愈发强烈,终于,他來到了这座中式建筑的后院内。

        这里也是一片清冷静寂,再抬头看,刚才无星无月的天空,竟爬上了一弯不完整的月亮,淡淡的月辉洒落在空旷的后院,即使沒有任何灯光照明,也能看见院落里的所有陈设。

        方轻唯驻足打量了一圈,突然,目光不经意的被一个背影吸引了去,顷刻间,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那个颀长的身影上,方轻唯垂下了胳膊,警惕端枪的姿势也变得毫无防备了。

        “晨宇……”方轻唯轻声呼唤,生怕那只是脑海中出现的幻影,太大声就会随风消逝。

        从那场大火以后,分别了不知多少个日夜,方轻唯再也沒有见过杜晨宇,这次重逢是多么的來之不易,漫长的令他不愿去回忆,杜晨宇用生死不明的谎言來欺骗他,仿佛就真的是隔世一般长久。

        良久,杜晨宇才转过身來,澄澈的黑眸带着如水一般的清凉,却好像映不进任何事物一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他看着方轻唯的眼神,无爱亦无恨,只是单纯的看着,忽然,他无意识的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的疼痛让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方轻唯欣喜的走进,却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靠近后他才看见杜晨宇似乎不太对劲。

        注射进体内的药物发挥作用之前,杜晨宇一直握紧拳头,上一次他记住了被控制的感觉,也记得疼痛能换來一星半点的清醒,所以直到药效已经占满了他的意识,但他仍然不肯松手,紧握的手心在滴血,疼痛越來越深刻,有关方轻唯的记忆模糊的从脑中闪过,他沒有忘记,只是忘记了对此如何反应。

        方轻唯从那眼底流过的悲伤认定了这就是杜晨宇,他沒变,还是以前那样,他跨前一步,紧紧拥住了杜晨宇,失而复得的感觉如同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满足。

        “我找得你好苦知不知道?”方轻唯不顾手臂上的疼痛,用力的感受爱人在怀中的感觉,不是梦境,不是一用力就消失的幻影,而是能令他疼痛令他时时牵挂于心的人,方轻唯轻嗅杜晨宇身上熟悉的清香,嗅过他的脖颈,他的耳廓,來到脸庞,然后吻住他的唇。

        一瞬间明白了苦尽甘來的意义,方轻唯用情的深吻着,可渐渐的却发现杜晨宇并沒有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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